着天空中赵基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风起!”灵药宗最擅长修炼的就是风系、火系、木系,这三系和炼丹息息相关,赵基的风系自然也是不弱。
风向着黑袍人刮过去,让这火势变得更大了些,岳正看着风暴之上的赵基,也愣住了,他早就猜到昨夜的蒙面人应该是来自灵药宗,但赵基来这么一出,他也是摸不着头脑了。
有了风的助燃,火势更大了,岳正心头的异火跳动得更加剧烈,隐隐他全身的肌肤赤红,还好被甲胄挡住,无人看得到。
火烧着的同时,异火的力量好像也在增长着,他丹田内的火行一脉的力量也在壮大着,漫天之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加诸到他的身上。
这力量好像和信仰之力,有些相似,无数的尸傀被焚烧着,他们附着了火苗后,就好像净化一般,化为尘土消失在这天际。
“汝,该死!”魏嚣大声怒吼道,他以为这一切是赵基搞得鬼,立刻就含怒出手,一道黑色的铁索,直接就向赵基捆了过去。
全力出手自然是与众不同,这漆黑的铁索直接捆住了赵基,跟随而来的赵大、赵二见主人被擒,立马挥刀向着魏嚣扑了过去。
但这就好似飞蛾扑火一般,魏嚣一手抓住自己的宝器鬼索,拉动着赵基,另一手直接朝着赵大、赵二的方向一推,两人像是被推回的皮球一般,直接坠倒在地上,两人的脏腑、脊骨都以碎裂,嘴里冒着脓血,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他两的眼神看着上方的赵基,眼中似有遗憾,似有解脱,弥留之际,他们又回到了孩童之时在城外见到赵基的情景,“这是流民的孩子吧,真可怜,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这一跟就是三十年,别了,大人!
赵基看着下方死掉的赵大、赵二,心中无比的痛,他是把这两个手下当孩子看待的,但未想他们竟然先一步去了,他看得睚眦欲裂,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痛苦和怒火。
“子亡父未死,世间多此悲。若能身代之,万死又何妨!”赵基站在高空,身上的鬼索紧紧勒着他的身躯,他吟唱着梁朝流传下来的哀诗,脸上似有泪水。
风继续刮着,呼号着像是死亡的嚎叫,魏嚣听着这样的诗句,本能地觉得不好,想要收回自己的鬼索,然后将这老匹夫打飞出去。
但已经太迟了,风直接就爆开了,这是一个父亲最后的救赎,他不是个好人,但他心中依然有着自己的执着,岳正看着远处,已然尸骨无存的赵基,也是沉默了。
外围的刘志和洪继,心中也是释然了,罢了罢了,既然他已为我等而死,还去记恨他那么多做什么呢。
远处的秦长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嘴里喃喃地说道:“赵师兄,一路走好,愿你来生不要修道,你的心太软。”
魏嚣心疼地看着手中的鬼索,这样的宝器在赵基的自爆下已经损毁,而下方那些黑袍的教徒也被炸死不少,风更大了,不断催动着火苗,火烧得更旺了,无数的尸傀就这样,化作了天际的烟尘。
他的心在滴血,最起码有一多半的尸傀消失了,他怒吼着:“啊!啊!!”
无尽地鬼气从他的身上散发着,地上好似爬出无数的腐尸,他们有的用爬,有的用跑,直接朝着刘氏和洪氏的族人而去。
而这边两族手中的火油已经不多了,他们只能再用手中的刀枪和这些丧尸作战着,但凡夫俗子是打不过精心炼制的丧尸的,很快这周围血肉模糊一片。
“火油,倒一个圈出来!”洪景一枪挑起两个丧尸,直接朝着火光的那一片扔了过去,听了他的提醒,两族的人才醒悟过来,直接用剩下不多的火油画了一个圈。
熊熊烈火构筑了一层火带、火墙,勉强挡住了丧尸,岳正却在心中摇了摇头,火油怕是不多了,接下去怕是更难了,刚刚那一波又是死了几百个弟兄。
他此刻也不吝啬自己的功力了,异火烧这些是越烧越旺,他此刻火行灵气是无比的充沛,大手一挥,火行的灵力就向着那边打去......
远处高楼上的一处房舍内,几个蒙面人,看着远处的大战,这六人都是天境以上,这样的距离自然对他们的目力没有任何影响。
“长老,劝说道。
其中一个蒙面人,瞪了说话的人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似地说道:“赵基,我说你个老小子,心倒是越活越软乎了啊!”
原来刚刚说话那人,就是原洪流郡尉赵基,旁边几人,两个是他的手下,即赵大和赵二,另外三人都是灵药宗派来谋夺灵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