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颤添香软,白直弄浅湾。腰垫鸳鸯枕,腿触琉璃帘。
恰若朝雨溪流,怕是潺云疾水。此生爱慕意,啼乱不肯休。
早上的房间,尽是香气弥散,一阙《赞浦子》也写不尽这痴缠之意,周瑗君粉白的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有些娇嗔地说着:“你不是说不做什么的吗?”
岳正转头看向她,眼神中满是爱意,看着她红红的面颊,他笑着说道:“我是说晚上不做什么,又没说早上喽。”
“真是个无赖。”她直接转过身去,只把粉背对着他,但他却继续抚上了她的青丝,正要继续的时候,却听到房门外,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瑗君姐姐,你在里面吗?”听声音,却是水语柔在门外呼喊,旁边还有一个细碎的脚步声,怕应该是狐霞的声音。
岳正拿过一旁的薄被,轻轻盖住了周瑗君的身体,对着门外说道:“你们两个进来吧,昨个晚上是我回来了。”
门外的水语柔,听到这声音,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匆匆推开房门,看着随性坐在床榻之上的岳正,眼中满是爱意。
此刻,岳正衣袖敞开,头发亦是散乱,看着面前的水语柔,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笑着说道:“语柔,来,帮我更衣。”
她慢慢走上前来,看着岳正凌乱的衣裳,身上还有一股子麝香味,便有些羞涩地红了脸,眼中都快滴出水来,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周瑗君。
低着头,慢慢帮岳正穿起衣服来,狐霞站在那边有些不知所措,却听床榻上的周瑗君开了口:“霞儿,去通知丫鬟,让她们帮我去烧水,稍后我要去沐浴。”
“语柔妹妹,你赶紧把他衣服穿好,快些帮我把他打发了,真是个无赖胚子,真是讨厌呢!”周瑗君转过身来,从锦被中探出头来,有些娇嗔道。
岳正也是笑笑,看着远处离去狐霞,直接问道:“这小狐狸最近可安分?”
周瑗君侧躺着,单手轻托着额头,身体好似有些慵懒,像一只刚刚睡醒的小猫儿,语气中有些莫名的意味:“你若是防备着她,何必把她带回来?”
“我这人心软,还不成嘛。”岳正笑着回答道,旁边水语柔就好像没听到什么似的,犹自专注地帮他整理着衣裳。
旁边的衣柜中,倒是有好几件岳正的常服,她帮岳正挑了一件,青色的文士服,细心地帮岳正套上,她身上的香气,在岳正的心弦上不停地拨弄着。
轻轻帮他扣紧玉带,水语柔冲他笑了一下,语气袅娜地说道:“夫君,这青衣秀士长衫已经帮你穿好了,姐姐,你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周瑗君从薄被中伸出她的玉手,朝他俩挥了挥,说道:“语柔妹妹,还有你个讨厌鬼,妹妹,你快带他出去,我等会要沐浴了。”
岳正听到她这般说,眼神一亮,回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是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却见周瑗君又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不愿意再去折腾了,你要有想法,语柔妹妹却是闲的。”
这话倒是把水语柔说得满面通红,只听水语柔轻声说道:“那姐姐,我就先出去了。”说罢,便抓了抓岳正的衣摆,慢慢地往外走。
岳正转头看了周瑗君一眼,但却没得到个好眼色,他讨了个没趣,便悻悻然出了门,周瑗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揉了揉发酸的大腿,心中有些埋怨,真是个没轻没重的呢。
“姐姐,大君呢?”这时狐霞倒是回来了,看到屋内已经不见了岳正,便直接开口问她,语气中隐约有些落寂。
周瑗君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幽幽地说道:“他好像对你不太亲近呢!”
狐霞听到这句话,眼泪都快落下,眼皮边儿瞬间全红了,她跪倒在周瑗君的床榻边,语气有些悲凉:“奴奴做错了什么,让大君对我如此冷淡,还请姐姐帮我。”
“过来,靠近些。”周瑗君瞧着她这模样,也是不忍,让她直接靠过来,就准备给她支招。
“等会临到下午,他或许会在书房,处理一些积压的公务,你到时候就一个人过去,莫要桀骜,你也知道,鹤阴山妖族几乎已经全灭,你的族人怕是再难找回了。”周瑗君一边出着主意,一边告诫道。
狐霞郑重地点了点头,她是妖族,除非躲到深山老林之中,否则只能依附于岳正、周瑗君生存,若是在野外,她这样的妖族,她又能独自生存多久呢。
一群群的捕奴队就像筛子一样,山上的妖物都逃不过他们的抓捕,她若是回归山林,怕是又要过那朝不保夕的日子,而且她的心中对岳正,未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