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般,笑着对周瑗君说道:“走,我们去岳父的府上一趟吧。”
周瑗君有些犹豫,但见岳正极为坚持,也就由着他了,两人拜别叶老,一起出了拍卖行,运起身法便向着山原侯府而去。
天色已经全暗,两人很快就见着了周严,他看着两人联袂而来,笑着说道:“你们夫妻二人莫不是与我道别的?”
“岳父大人,我和君儿确实准备回贡南,但我若离了贡南去北地任职,我也担心夫人的安全,今日听人说,您身位儒圣,有意融文墨之神通。”
听到岳正这般说来,周严也是猜到了他的意思,抚了抚胡须,看着周瑗君笑着说道:“你这丫头,京城有什么不好,居然不喜欢住。”
“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就帮你们写上几个字吧。”周严笑笑,从旁边的笔筒里,拿出一只长粗的石笔。
直接在桌上铺好白纸,屏息凝神,似在凝聚全身的神魂之力,岳正看着周严浑身肃穆,有如山岳一般。
倏忽间,他动了,笔尖直走龙蛇,石笔上粗粝的黑墨在巨幅的纸张上,写下了巨大的两个大字“安心”!
犹自觉得还有一口心气,未曾抒发,又用小奏书体在旁边的留白上提了一首诗:暴风带急雨,我儿切莫惧,为父当赶来,焚之便安心。
周瑗君上前,看到这两行字,瞬间无比地感动,直接开口说道:“爹爹,真是麻烦你了,我......”
周严直接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你在贡南呆着也挺好,爹爹我一人在京中,也是斗志昂扬,不然,总有些顾忌。”
又在抽屉中,拿出一裱画的卷轴,直接展开,将写有大字的纸张,直接贴了上去,待到卷轴贴好,他将卷轴放在了岳正的手中。
“贤婿,你且拿好,到了北地之后,要时时注意周边情况,若是有暇也要做一番功业,明白了吗?”周严继续叮嘱道。
岳正总感觉自己的老丈人,意有所指,可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向着周严一拜道:“岳父,那我和瑗君先回去了,晚上再在京师住一晚,我们明早便回去了。”
周严听到这话,对着他们两个挥了挥手,笑着说道:“那你们回去吧,正儿,若是哪天江大人上任了,去看看他。”
听到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岳正也是愣住了,这是什么的意思,但也是顺嘴回答道:“好的,我会去拜访的。”
等到出了山原侯府,周瑗君拉住岳正,笑着说道:“夫君,这事情只是叶老的猜测,你怎么这般的紧张。”
“夫人,我自己倒是不惧,关键是你啊,不如我让沈仙子留在贡南吧。”岳正继续提议道。
“不妥不妥,沈仙子是朝廷为你安排的护卫,又不是给我安排的。”周瑗君摇摇头,不赞同他的提议。
岳正思索了片刻,喃喃道:“不如我去帮你找个圣境的护卫?”
他的脑海里想起了桃蘅的影子,他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儿渣,居然要去找情人来保护正妻,这样真的好吗?
也不知桃蘅会不会答应,算了,不管了,就当是到东海续一续旧情吧!
岳正如此想到,旁边的周瑗君也看出了他的异常,拽了拽他如风的衣角,说道:“夫君,快停了身法吧,咱们已经到家了。”
岳正一愣,看了看熟悉的门头,以及秦翊侯府的牌匾,这才赶忙停住了脚步,但心里还是在思索着,什么时候去东海。
“你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周瑗君蹙着眉头,直接问道。
叶老看着负气离去的墨璜,心中一阵的畅快,看着岳正夫妻两人,那是愈加的顺眼了,见两人要走,便直接出声了。
“两位小友,且慢行,不如跟老夫上去喝杯茶如何?”
岳正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看周瑗君,见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便笑着开口回答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依旧是拍卖行二楼的房间,叶老拨弄着手中的茶具,笑着赞叹道:“周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找了个好女婿啊!”
“叶老和我岳父相识?”岳正疑惑地反问道。
“是,半年前,周侯于京郊问天台上,与诸门百家辩论,这一辩就是三天三夜,挫尽道、佛、兵等各家,文名大显。”叶老笑着回答道。
这么一说,岳正更加疑惑了,连忙问道:“这朝廷的邸报上,并没有说这些事情啊,我来京城这么多天,亦是没有听闻过此事。”
“哈哈,文人多相轻,竖子常自吹。名高如白鹤,浮云皆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