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词《菩萨蛮》言曰:
旃檀青烟笼红帐,黄鹂哀声怨跋扈。蓝纱碎叶时,眉蹙谁心疼?
绾丝作马缰,白璧揉拭布。暗血音喑哑,隐约生涟漪。
白色的地毯上,何瑄云像是一尊白玉雕像般生死不知地侧躺着,泪水已经噙满了她的眼帘,四肢软软地搭在一旁的碎布之上。
一滩有些令人心惊的血色,就这样浸染在名贵的毯子上,她已经无法记得那一对魔鬼是怎么样折磨她的了,只记得自己整个人的躯体痛得像是要一分为二一般。
整个夜中,她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整个人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她,而旁边叫姚贞的冰山女人,一直在叮嘱着岳正,切记要让她诞下子嗣。
听到那边似有微微的异响,何瑄云转头向着那边看去,只觉得一阵的心惊,整个人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无比。
蓝纱铺就的榻上,岳正轻轻抱着姚贞,他像是在看一尊无与伦比的瑰宝,眼中透着种种的爱意。
何瑄云看着那恶毒女人,流露出温柔的微笑,她有些诧异了,这样的微笑竟然会出现在她这般的冰山脸上。
“看看,那云奴盯着咱们呢!”姚贞一手托举着自己的脑袋,冲着何瑄云玩味一笑,只把她骇得三魂六魄都快飞了。
连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只能翘起自己的耳朵,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只听得岳正笑着说道:“此女不错,我听说本来她是要和虞家结亲呢,没想到她那爹爹居然搞砸了。”
“想起虞世基那个老梆子,在朝堂之上为她父亲作保,我就隐隐有些好笑,为何非争取了三个月的时间,没想到连累了小舞的父亲。”
“哎,项庄龙也是可惜,精神状态正常的话,也算是一员悍将。”岳正轻抚着姚贞的青丝,有些感慨地开口说道。
小舞的父亲?项庄龙!这不是差点进了我家们的小舞姐姐?他怎么叫得那般亲昵,难道说小舞姐姐也......
一想到这里,何瑄云就愈加的心冷,若是小舞知道她在这儿,势必也不会给她好脸色,毕竟他父亲是因爹爹临阵遁逃而死。
哎!爹爹啊,你昔日是造了多少的孽,如今却要报应在女儿的身上,她的眼神黯然,感受到身体上的伤痛,面色变得更加的凄然。
离天亮还早,不知不觉间,她竟然沉沉睡去,连那边姚贞和岳正说些什么,她都没什么兴趣去偷听了。
后背似是被人在摇动,她立马睁开了双眼,一脸警惕地看着四周,转过身来一看,竟然是岳正用脚面踢了踢她的的后背。
“何姑.....云奴,快起来给老爷更衣!”岳正冷冷地开口说道,恶狠狠的眼神似乎要将她吃了一般。
何瑄云身躯一颤,又想到了昨日他的暴戾,连忙挣扎着身子,就要爬起来侍奉岳正穿衣,可她的腿已经是酸软无比,哪里有什么力气爬起来?
岳正看她这般慢吞吞的模样,直接拉住她的皓腕,猛地将她拽了起来,往柜子那边就是一甩。
何瑄云身躯向着大柜处一撞,只觉得心口生疼无比,她泪珠含在眼中,也不敢争辩什么,只能一瘸一拐地打开柜门。
岳正在她身后,看着她白玉一般的背脊,新月圆弧一般的曲线,他咽了咽喉咙,猛地朝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直接向着何瑄云身后走去。
听到这样的声音,何瑄云整个人的身子就是一颤,她又想起了那杜鹃啼血一般的场景,连忙拿起一件衣服,转身看着岳正问道:“主人,这件衣服可好?”
岳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只小兽,心中的暴戾越加汹涌,冷冷地开口道:“就这样,转过去,快点转过去!”
听到这样生冷的言语,想到那犹如撕裂灵魂一般的痛苦,她眼中闪过一丝乞求,泪珠泠泠而落,继续哀求起来:“主人,饶了我,饶了我!”
岳正的脚步微微一顿,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雪白的肌肤之上,有些地方有些青色,比如手腕和脚腕处,他微微一叹摇了摇头。
“罢了,你是你,何非是何非,不过你老子的罪还是有你受的!”岳正感慨着开口说道,何瑄云一听,连忙应了下来。
他两指挑起她的螓首,对着她的红唇就是一亲,何瑄云心中微微一惊,连忙感叹道怎么他不嫌弃的吗?昨个可是......
“帮我更衣吧,就你手上的这一件!”岳正瞟了瞟她手中的白色长衫,莫名一笑地开口说道。
何瑄云这些日子,已经从雪缈和月绯那学会了伺候人的种种,自然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