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依旧在东方升起,可是今日宣道郡的长街上,却是气氛极为的诡异,空荡荡的大街竟然没几个行人,若是往常必然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宣道郡城被鄞水一分为二,因其北部多山,只有个别的家族和百姓居住在鄞水北岸,而南面由于鄞水和秋廷湖水系的蓄养,也算得上是鱼米之乡了。
像郡中产出的秋廷茶、宣道香米等等,皆是帝国有名的奢侈之物,按理这地方也算是个富裕之地,可被这贾人凤糟蹋的不成样子。
路上零星的行人,皆是面色麻木,可就在这时候街边的石墙之上,两个郡兵竟然开始贴了一份告示。
“昔宣道郡守贾人凤作恶多端,我镇恶军已然证据确凿,将其锁拿,目前正在城中寻其党羽,遂闭城两日,咸告众人。”
一识字的凡人,将告示的内容念了出来,旁边的百姓无不展颜大笑,有个老者对着天空大喊道:“老天开眼啊,终于把这个吃人的魔头给抓了啊!”
“是啊,是啊,这姓贾的狗东西在任上,咱们都把自家的小孩看的紧紧的,生怕被他看到了。”
“哎,这些年咱们宣道郡百姓过的是个什么日子啊!”众人无不唏嘘感慨着。
“那些当兵的怎么不抓,他们帮着老贼搜挖民脂民膏,看谁不顺眼就抄家灭门的,这些该死的郡兵!”有人冲着那贴纸的郡兵怒斥着。
“你们这些刁民,反了,真是反了!”郡兵心中不怠,就要拔刀给那些老百姓颜色看看,他们是嚣张习惯了,以前不少的百姓竟被他们当街砍死。
旁边的郡兵使了个眼色,一手压住了他的刀柄,在他耳边提醒道:“进来的那些个镇恶军,可是军纪严明,万一惹他们不快,那就不好了。”
这机灵些的郡兵,笑着走上前来,冲着旁边的百姓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我们昔日也是受贾人凤驱使,做了不少的恶事,还望乡亲们原谅则个。”
“呸,为虎作伥的畜生!”
“呸,滚,滚!”
宣道郡的百姓见郡兵失了原本的自傲,也是纷纷上前怒骂着,那两个郡兵也是抱头鼠窜,向着别的街区跑去。
“哎,也不知镇恶军能呆多久,这些狗腿子,不提也罢!”此地的百姓感慨地说道,四周的众人也是唏嘘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听天由命吧!不管谁当这个官,咱们银税总要交的。”有一个汉子麻木地说道,众人的眼神也是黯淡下来,原本的好心情也是烟消云散。
北门之上,贺轮冷冷地看着城外,夜里他已经派去了令兵,向着舰队那边报告情况,也不知岳大人下一步会给什么命令。
花白散乱头发的贾人凤,被绑在一旁的柱子上,贺轮唯恐他作妖,也是把他随时带在身边,盖因按朝中章法,目前也只有岳正有处理他的权力。
远处好像生了滚滚的烟尘,贺轮也是运转神目探看过去,只见大概一万的骑兵,犹如滔滔洪流般向着宣道郡城而来。
为首有两面大旗,一个旗杆上写着个“王”字,另一个旗杆上写着“周”字,贺轮揣测应该是王恩和周火亮来了。
临到城下,果然是王恩,贺轮连忙吩咐着人速速打开城门,不一会儿城门大开,煞气满满的一万镇恶军便又进了城。
“王恩将军,大人可是有新的命令。”贺轮连忙拱手问道。
王恩微微一笑,连忙将岳正的信笺双手递了过去,贺轮有些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之后细细地看了起来。
他紧蹙着眉头,把信件看了两三遍,旁边的王恩开口道:“岳大人说贺将军心软,不知道能不能动得了这个手?”
“若是贺将军动不了这个手,便由我来代劳。”王恩又接了一句。
一听到此言,贺轮瞬间心中百转千回,他冲着王恩冷冷地说了一句:“此事,我贺轮能办好,就不劳王将军费心了。”
“那就好。”王恩立在贺轮身侧,像是要看着他布置一般。
贺轮手心一动,法力流转之下,那封信件完全化作了一片的飞灰,他冷冷地看着旁边的王恩,知道他是岳正的心腹,此次怕是来督促他的。
按照信件上的计策,此事是重中之重,他冲着旁边的卫兵喝道:“你去把此地的郡尉叫来,就说我有好事请他。”
没多久,这郡尉就满脸讨好地站在了贺轮面前,只听他谄媚地说道:“将军有什么需要小可做的,尽管吩咐。”
“我听说,你们宣道郡兵在城内很不得民心?”贺轮冷冷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