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了些软话:“此战,只能守啊!看来又要辛苦胡将军了,孟都若存,我必封将军为公,望将军尽力!”
胡宗直原本便要发怒,此刻听了孟栾的抚慰,心中已经平静下来,看了看孟栾父子便拱手回应道:“胡某必将尽力!”
“微臣先下去安排城防了,此战怕是还要借助国主的实力,到时候,还请国主不要吝啬法力。”胡宗直也是实在地说道。
孟栾郑重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胡宗直远去,旁边的孟立祀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父亲,若是守不住怎么办?”
“守不住,我们也只能去重建鬼宗三城了,孟国实在太小太偏僻了,我们就好像被束缚在这儿一般,若不是因为是祖宗基业,我早就将此地的百姓夺魂炼魄了!”孟栾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无情的嗜血。
下首的孟立祀倒是有几分可惜,他向着父亲劝说起来:“爹爹,有这祖宗基业在此,我们方可称王称霸,若是到了魔域,受狱山管辖,总是有几分不自在!”
“你啊!我看你是贪念孟国的舒适,这里锦衣玉食、豪宅美人想来是磨灭了你的斗志,你看看你,修为都多久没有突破了!”孟栾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听到父亲的这般言语,孟立祀也是连忙低下了脑袋,心下却是不以为然,可孟栾依旧在规劝着他:“这个世界上,唯有力量才是真的,偌大的晋国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当初叶玄一点点打出来的!”
“爹爹,我知道了,要不要我去城头盯着那胡宗直?”孟立祀早就不耐孟栾的唠叨,向着孟栾建议道。
却见孟栾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径直回答道:“盯着那厮做什么?此战是胜是败,对于我们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爹爹,你难道是要放弃此处?”孟立祀着急地问道。
“你如此在意此地,分明是放不下此地奢豪的生活,我等修者怎么能为外物所迷,为了你的修为考虑,此地舍了又何妨?”孟栾倒是个狠人,几郡之地说不要就不要。
“爹爹!”
“别说了,去王宫的府库中将一应财物收走,一颗灵石都别留下!”孟栾坚决地说道,看着父亲铁青的面容,孟立祀别无他法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空旷的大殿之中,孟栾有几分无力地看着远去的儿子,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王位上,脸上流露出几分心惊,喃喃自语道:“立祀,我何尝想放弃这份基业呢?可孟国已经残破,想要挡住岳正的攻击,怕是难了!”
之前他从魔域要回孟国之时,狱山大长老亲自召见了他,说是有意让他做鬼宗之主,但他说是南方还有基业,可狱山长老看了看他的面相,却是意味深长地说过:“你这份基业或许会要了你的命!”
想到狱山长老的话,他隐隐感到脊背发凉,听说这狱山长老极为擅长相人之术,甚至连宁尘的魔主之位都有他的一份功劳,故而狱山大长老的话由不得他不信。
另外,他在雄腊郡的不远处放了几只鬼仆,刚刚这些鬼仆飞奔回来,说是雄腊郡城已经被破了,这等消息,他甚至都不想在胡宗直面前提,只想让胡宗直奋力抵抗,好给他们父子脱身的机会。
“岳正贼子,好生可恶,他怎么成长的那么快!”孟栾心中愤恨,面色也越加狰狞,双目都变成了赤红色。
突然,他的神识一动,王宫的宫殿中陡然刮过一阵阴风,却是他的另两只鬼仆呼啸而来,向着他急急禀报着海潮郡的情报。
“什么,海潮郡也丢了?对面有多少人?”孟栾心中愈加惊骇,看着下首的两只鬼仆问道。
却见下首青面獠牙的鬼仆双手比划着,浑身的黑气鼓荡分明是个虚影,心神向孟栾传递着信息,却是让孟栾颓然地摇了摇头。
“大军血气极旺,你们不敢上前?”孟栾继续确认道,只见两个鬼仆不住地点头,显然是被当时的情景吓住了。
“血气极旺,怕是要有大几万的军队了,嘶,看来月南郡也危险了,那郡守根本就是个酒囊饭袋,根本挡不住岳正的大军!”孟栾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衣袖一挥将两只鬼仆收起,化作一道黑风向着王宫中的府库赶去,他心下着急找到孟立祀,此刻他已经不愿再在孟都中多呆了。
孟都城外,岳正指着孔德成的那道手书向着旁边的“攸岳真人”说道:“还请真人出手,将此物揭去。”
“大善!”宁红扮作的攸岳真人挥了下拂尘,冲着岳正点了点头应道,他脚尖一点径直落在了云头,拂尘冲着孔德成的手书一扫,只见那份手书径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