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为何岳正在这个时候准备攻宋,正是因为他已经探查到了北地的动静,说是天极西路已经集结大军,而叶华这边也是招安了天方教的妖人,两边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大战。
“咚咚、咚咚”鼓点声猛地响起,平波郡的平原上,一队队的骑兵开始了彼此的试探,只见黑色的潮波猛地撞上了绿色的堤坝,同为叶氏的两拨人为了这天下最高的权位,又开始了彼此的斗争。
箭雨如潮,只见黑甲骑兵纷纷举起手中的长弓,向着天空激射过去,带着弧度的箭矢向着青甲的军阵上覆盖了过去。
无数的士卒轰然倒下,被有如潮水般的骑兵阵直接碾压过去,便再没有人形,失了主人的良马在军阵中到处乱窜,却是弓矢带血,不少的马匹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再无什么气息。
“熊替将军,你来主攻,一定要杀败这叶继小儿的前锋!”只见叶言穿着金黄色的王袍,冷冷地看着远处,手指都被他捏得有些发白。
叶继是他同辈之人,现在已经当了皇帝,可他这个做堂哥的居然连个太子都没捞着,心中自然带着些愤懑,当然心中有情绪也不能因私废公,若是后面的大战打输了,恐怕他们就要被赶回南方了。
面前的熊替也是连忙拱手,他看着向东攻来的黑甲骑兵,心中也是一阵的烦躁与弑杀,他明明是个水军将领,却是不得不作为陆将来用。
“段卫华,咱们一起冲,一定要将这姚家的仆从军打散!”熊替冷声说道,当即就拔出自己的长刀,跨坐上风灵马,而后向着西面的军队冲杀了上去。
“杀!”旁边的段卫华手挽弓箭,猛地一簇连绑之箭就让他射了出去,只见这些弓矢裹挟着段卫华的法力,直直射入了黑甲的军阵之中。
原本冲锋的阵型,瞬间是凹下去一大块,就连一旗手高举着的“晋”字大旗都歪斜地倒下,也是奇怪的一件事情,两边都是用的晋字旗,彼此的檄文之中更是称彼此为贼,把自己说得那是大义凛然。
熊替的马儿直接踩踏着“晋”字的大旗,长刀直直劈向了姚家的军阵之中,他从皇室亲军马庸那儿倒也得知了这些军队是姚氏私军的事实,心中也是感慨这些大族居然把军队练到了如此程度。
这时候姚家的家将姚林出手了,只见他眼神冷厉,一夹胯下坐骑的背脊就向着这一处冲了过来,手中长刀挥举直接打出道道刀气,而后大吼一声:“军阵列前,勇能无惧!”
感知到此人的修为与自己相仿,熊替就是微微一惊,没想到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中聚起兵道之力,长枪挟势而来就要往他的心口处钻,感知到如此强力的劲风,熊替连忙舞着长刀就格挡了过去。
“咣当”一声暴响,熊替只觉得虎口发麻,这厮好大的力气,也是赶忙吼道:“军阵列前,勇能无惧!”
同样的兵道之术,不同的阵营,说来也真是有些滑稽呢!这晋国的国力就在这无尽的内耗之中,一点一滴地被消耗了个干净。
北方的大战,南方的大战,大陆腹心的大战,连着三处地方即将拉开高烈度的征战,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晋国的军事势力,由此可见晋国的国力是何其雄厚,可惜这一切都被消耗在这无尽的纷争之中。
内部的征战解决不了外部的敌人,无论是越国、还是魔域都对晋国的土地虎视眈眈,即便是南方的弱宋都从鄞南手上拿下了三个城池,虽然也有叶华放水的意思在,但是可见这些军阀势力对于地盘的无视。
长枪横扫携带着无穷的厚土威压,重刀如潮一刀连着一刀就像是涛浪般地往姚林的脸上劈了过去,军阵的无畏仿佛感染了每个人,他们疯狂地厮杀着,这些来自于鄞南、或是天极、或是天极西的士卒,仅仅是为了一个帝王的名分在厮杀着。
熊替冷冷的眼眸里透着忌惮,他水行的法力似乎遇到了克星,几经厮杀一直都没能破开姚林的防御,二人就这样冷冷地对视着,从彼此的身上,他们就好像看到了彼此的影子。
“再来!”姚林舞动长枪,只见空气中都有些尘土飞扬的意思,重重的长枪裹挟着无穷的厚土之力,然后朝着熊替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长刀被他的巨力给托举起来,熊替只觉得手臂发麻,确实这姚林的枪法实在过于克制自己,他是水里的蛟龙,但是到了陆上之后,确实屡屡受到压制!
不远处的段卫华仿佛看出了熊替的窘境,他也是长枪一扫,火红色的法力在空中凶残地掠过几个士卒的胸膛,只见霸道的气力将这些黑甲士卒打成了碎肉一片,而后霸烈地向着姚林冲了过去:“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