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横的枪风又是一排奴兵被扫倒,这些活死人倒地之后,被骑兵践踏、被骑兵碾碎,而跟进的熊替也无丝毫停歇之意,在他看来,这侯氏兄弟两人不过是幸进小人,侥幸得了些传承,根本没什么值当在意的。
“太子殿下,这侯氏兄弟新投靠过来,现在熊将军在他们阵中这般冲撞,要是他们心中不满......”军中参赞向着叶言劝说道,若是能让熊替稍稍后撤些,说不定侯氏兄弟带着天方奴军两面夹击,或许能大破姚林部。
叶言神色冷淡,有些高傲地摆了摆手,对于参赞的话根本不以为意,有些轻蔑地看着奴军的队伍,讥讽道:“一群土鸡瓦狗,要不是父皇觉得两线作战不好,又怎么可能招降纳叛?要是我,定然下旨让叶理去绞杀他们。”
听到太子叶言是这般态度,参赞也只能黯然地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战场上的战斗,心中揣测这侯氏兄弟估计大概率要叛了,这两人本就是市井无赖出身,不知从哪里学到了一身诡异道法,更是将好勇斗狠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双双成交圣境却在道门之中名声极差。
参赞所料分毫不差,侯梁看到自己预留的空间被熊替的麾下毫不在意地挤压过去,他面色顿时变得格外狠厉起来,而后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些狗贼,老子给了他们体面,他们却不要,就休怪老子了!给老子冲,见人就杀,一个不留!”
他双指一合,而后朝着眉心一点,奴军的军阵也迅速地变幻起来,仿佛这些活死人面临生死之际直接活了过来,原本枯瘦、死寂的骷髅脸变得狰狞无比,张开自己没有几颗牙齿的嘴巴向着风灵马的喉管处咬了过去。
枯槁的手掌连皮带肉估计都没有几两,但就是这样的手掌居然能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直直将面前的黑甲骑兵从骏马上拽了下来,残暴的奴军就像是食人魔般撕咬了上去,甲胄无法阻挡,只听一身凄离的叫喊,而后血柱狂飙!
青甲这边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只见四个嗜血的奴兵咬住了风灵马的马腿,再怎么训练有素的战马也扛不住这样凶残的攻击,马匹吃痛之下直接把背上的青甲兵给甩了下来,就在摔的七荤八素之际,又是十来个奴兵凶残地围了上去,而后凶厉地撕扯着。
血肉飙飞间,士卒连一声叫喊都没来得及发出......
姚林到底是战斗素养极为高明的兵圣,他本能地发觉熊替那边受到奴兵的攻击范围要比他这里大的多,看来这侯氏兄弟对叶言这边积怨不小啊!
“后军变侧翼,向北掩杀!”听到主将的叫喊声,这些训练有素的黑甲重骑,也是向着青甲的军阵冲撞过去,似乎在把叶言的兵马往奴军的正面赶。
远远看着军阵的侯梁此刻也猜到了姚林的意图,便也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将奴军的主攻方向有意往熊替的主阵引。
此刻的熊替正杀得过瘾,哪里有心情在意这么多,他实则早就看侯氏兄弟不顺眼了,他南征北战这么久才捞到了个白山侯,那这两个小人一投靠过来就是两个侯爵,叫他哪里能够甘心呢!
“太子殿下,这......现在这种情况,咱们还是赶紧鸣金收兵吧!如果敌军真的合围成功,怕是那时就悔之晚矣!”参赞继续苦劝道,叶言终于有所意动,但想想这熊替应该也算是沙场宿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才是。
“再等等看,熊替将军应该能看出这合围之势。”叶言摆了摆手,心头也是恼火至极,这侯氏兄弟怎么敢攻击他的麾下,简直该死啊!
天空飘起雪花,漫天飞舞的纯白色似乎有意掩盖这天地间的血腥杀戮,东海之上出身的熊替哪里有过大雪中战斗的经验,一时间似乎也没有了自己的注意,什么军阵,什么合围,什么突破,统统丢到了九霄云外。
“杀,军阵列前,死战不退!”熊替大吼一声,激荡起胸口的兵道之力,周遭的青甲重骑听到这声音后,身上仿佛被红色的血光包裹住一般,凶悍的奴兵才不管你们这些青甲骑兵有多强,直接犹如徒手的暴徒扑了上去。
叶言听到熊替的这一句话,也是勃然色变,再看看扑向青甲骑兵的那些活死人,分明是侯氏兄弟起了反水之意,双眸之中瞬染血色,大骂道:“两个养不熟的狗崽子,居然敢冲击我军的军阵,孤非要杀了他们才好!”
听到叶言的咒骂声,军中其他的将领也是齐齐够着脑袋,往军阵之中看了过去,只见熊替将军和他的麾下犹如青色的舟楫,在一浪又一浪的攻势下变得越加的飘摇起来。
姚林和侯氏兄弟仿佛有了默契般,齐齐绞杀着叶言麾下最为精锐的重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