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哈哈哈,一群该死的凡人,也配看着我?”沈诀冷声威吓道,他眼中泛着决绝的冷意,对于昔日造成的杀戮没有一丝丝的悔意,甚至还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天地生人,孰愿养人?该死!该杀!佛道魔没有什么不同,我等这样活着,不就是对众生最大的残忍吗?”沈诀冷冷地说道,一手凝聚起莫名的法力,就要和其他几人大战一场。
他直直飞起,却见张觉良冲着四周指了指,只见灰暗色的法力耀光压在沈诀的肩头,一时间让他根本无法从这泥潭中飞出,他有些恶狠狠地怒骂道:“你们这些狗贼到底做了什么?”
“呵呵,王安治大人说你是用大挪移符跑的,我们自然是要用相应的阵盘将你困住,万里泥浆压汝一声,看样子柏湖郡的大地泽国对你也是怨念颇深呢!”张觉良冷笑着说道,似乎要用言语击垮沈诀的心理防线。
金剑从他的手中爆射出去,直挺挺地朝着张觉良的位置纷飞了过去,似乎要在其他几个人反应过来之前,彻底将张觉良杀死。
却是天空一道水蓝色的剑光冲击,影影绰绰地将沈诀的金剑给荡开,汹涌的剑招在空中不断对撞,一声声“轰隆”的暴响,炸得耳朵都有些生疼。
丁剑昭抢先出手,似乎要在张觉良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是不料沈诀似乎看出了他的身份,不断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知道你,你是原本云剑阁的门人,似乎还是岳正的手下败将,怎么?不想一雪前耻了?”
听着如此挑衅的言语,丁剑昭也很是愤恨,他咬牙切齿地骂道:“狗东西,等下我们将你擒住,我一定要把你的骨头一根根地打断!”
沈诀现在心下也是一沉,他们还是极为在意他的小命,看来是看中了他身后覆盖北地的整个情报网络,一想到这里,他就是嘲讽般地笑了笑。
看着刚刚那个老者,似乎是柏湖郡人,便直接挑衅道:“你们不是要为柏湖的人报仇吗?来啊!来杀我啊!哈哈哈,想要我皇室亲军的密探,做梦去吧!张觉良!”
如此狂躁的言语,说得张觉良脸色发青,他没有想到这个将死之人居然还有如此烈性,他眼神微微一凝便劝降道:“你也算个人才,不如来我皇麾下做事?”
“那他呢?还有你刚刚说的柏湖鬼魂呢?啊哈哈哈,估计只是想骗我,让我先行放弃抵抗是吧!”
“别耍什么手段了,你这样的伎俩,我都已经用了无数次!”
“既然你们要战,那就好好地战!”
沈诀知道今日恐怕难逃一死,索性也是放开了自己的法力,原本还在压制的伤势却陡然爆发,他面色越发漆黑死死盯着对面几人,手中的长剑却是越发莹亮。
“死!”
万道金光犹如龙卷,切割过来的剑气就仿佛梳头的梳子,若是
到底这擒拿沈诀的人都不是什么凡人,一个个施展手中的绝技,浩浩荡荡的法力朝着沈诀压了过去,地上的滩涂都仿佛裂开一个大口子,汹涌的水流漫卷,刚刚的芦苇也被卷了进去。
一件不算宽阔的屋宝就这样悬停着,可还没等几人交战,沈诀竟然又喷了一大口的淤血,他冷声叫骂道:“你们居然趁着这个时候过来......金峰给你们情报了?”
“哈哈哈,死在自己兄弟手里,我沈诀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不过,没有人可以审讯我,没有人!”
伤势复发后的沈诀脸色狰狞地吓人,只见他一声大吼之后,整个人竟然在几位南晋高手之间爆开,“轰隆”一声在空旷的滩涂上回荡着,似乎在告慰这里的一切。
张觉良也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原本以为按照沈诀的性格,或许他会苟活,没想到居然有如此的烈性,他居然直接在几人眼前自爆了,刚刚的屋宝也彻底失去了灵性,就这样呆呆地坠落在烂泥地中,再不复屋宝的光辉。
“一切都是轮回!哎!”张觉良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回去了。
人都有各自的命运悲欢,就在岳正喜得贵子欢欣鼓舞之际,东方的鄞水之南却是又掀起了腥风血雨。
无形的大网兜头就朝着沈诀而去,似乎谁也无法逃过这命运的绞杀,任你再惊艳才绝的人物,一旦陷入低谷,怕是所有的坏运气都会接踵而至。
“回禀张大人,远处的沼泽附近似乎有活人的气息!”段卫华向着张觉良禀报道,此时,距离王安治出使归来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两方议定的四郡已经是交割完毕。
“沼泽困阵布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