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茂沼郡巡游,我就查了查茂沼的情况,其中大姓有一支就是姓盘!我东方之人历览众姓,盘姓这一支,也只有茂沼有。”
“啧啧,线索终于对上了!”岳正看着还在一堆案牍中找寻着的曾煜,他似乎在寻带队士卒的名字,等了好一会时间,曾煜才将所记录之人念了出来:“贡南郡兵,姓潘,好像是孟国降兵出身,因为膂力过人,所以被选拔至贡南......”
姓“潘”?莫不是“盘”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这样有问题的人怎么会进到自己的贡南军中!一定要彻查!运朝之法能探查有品级的官员,但这一个个小兵却根本没有精力去查,只能依靠着官员们的一一筛选。
韦庄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也是想看看王爷的反应,用余光往岳正那边瞟了瞟,见岳正也是神色凝重,便知道王爷也开始担忧起了这个问题。
向着岳正拱了拱手,韦庄径直开口道:“王爷,不如把军队再做调动,身家清白之人方可留在贡南,您看如何?”
“悄悄地做!动作不要太大,分成几波去做!”岳正冷声说道,居然有人敢在这档子事情上动手脚,简直是来拨撩他这个老虎,眼神越来越冷厉,我出钱安置的流民,你们这些魑魅魍魉要做什么!要被我知道是谁做的事,一个字,杀!
他看了看自己的心腹爱将张游,也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将军,你用传送阵传送去茂沼,杨当勇的两万兵马归你调动,还有文礼也归你调动,帮我把那些狗东西都查清楚!”
“这是锦衣卫的牙牌,当地的锦衣卫也归你调遣!”岳正冷着脸,把泛着亮白色的牙牌递给了张游,只见那牙牌之上刻着“锦衣亲军”四个大字,张游极为郑重地接过,而后沉吟片刻,又是向着岳正行了一礼。
“王爷,此地人员杂处,甚至有些人不以晋人自居,若是爆发冲突,该如何处理?”张游知道兹事体大,继续向着岳正请示起来。
“如何处理?不服的,就给我杀!我以优待,他们却如此蹬鼻子上脸!”岳正言语森冷,整个人变得杀气腾腾。
“是,王爷,张游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张游便大步走出王宫,而后向着传送阵而去。
韦庄和曾煜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也被他决绝的霸道之气震慑,岳正心中感慨,到底是修炼了恨意功法的,这个杀气就是重。
“你们觉得这事情是谁做的?”岳正向着两人询问起来。
“倒是原本的岐川有人口买卖,有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山旮旯土人,在买人的时候很是大方,但现在王爷力压奴隶买卖,倒是这种事情几乎绝迹。”韦庄在归鹤郡待过好些年,对这些事情自然熟悉。
听到这话,再加上韦庄冲着他眨了眨眼,岳正也是想起昔日是怎么对待狐霞的,顿时老脸一红,摆了摆手随即道:“没有奴隶买卖,难道就没有拐子了吗?”
“拐子,难不成这兵卒被拐子迷惑......”曾煜也是开口怀疑道,因为只要说是拐子迷惑了士卒,那他们兵部受的责难就会少些,旁边的韦庄却是笑着指了指他:“曾大人,先别急着推卸责任啊!是我们兵部的责任就明说就是!”
“谁让我们兵部的人少呢?你看这些兵马都是五军都督府才能调动,咱们最多就是调调军粮什么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怪到我们兵部的头上,最多是监督不严......”
原本发愣的曾煜听韦庄这么说,一下子明白了他是个什么意思,旁边的岳正也是无语地指了指韦庄笑着说道:“你啊,你啊!既然这么说,我再给你加些担子,军法司给你兵部了,再去军中招揽些人吧!”
“不成,不成,王爷让我这么做,那些军头气急之下还不得拿刀砍了我!”韦庄连忙推脱道,但岳正玩味地看了他一眼,直把韦庄看得浑身发毛,也只能默认了下来。
思虑一番之后,他拿起用于朱批的石笔,在这一封奏折上重重地画了个圈,而后写下自己的批语,然后喃喃自语道:“这次就派张游过去查吧!这个叫什么文礼的就做他的副手!”
“张游一个人去,是不是有些势单力孤了?”周瑗君也是点头提醒,却是见那边的岳继严不断爬动,甚至到案几边拿了个奏折看起来,还冲着他们夫妻俩挤了挤眼睛。
“呵呵,你看他小大人的模样,这么小个人儿,就知道为父亲分忧了呢!”听到周瑗君的调笑声,岳正看了看宝贝儿子也不禁莞尔,他放下刚刚令他烦躁的奏折,心情也不由得变得好些。
笑着走上前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