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另外高天明也在进殿前提醒过他,说是要把此件亲事给他定下。
公主什么的,他们并不在意,你老叶家还真当现在还是几十年前?原本是金枝玉叶,极受夫家所尊,但现在天极几轮陷落,叶族血脉本就四散而飞,什么郡主、乡君的,民间并不在少数。
叶继听着这话,也有些不满地看了眼何拙,又看看旁边老神自在的高天明,原本的何拙在朝堂之上基本不说话,但今天却是如此活跃,很明显有高天明的叮嘱,而高天明想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南征需要的资源实在太多了,要是有这笔聘礼充进来,他这一仗可就充裕太多了。
“诸位爱卿中有人不同意吗?”叶继向着面前的满朝文武询问道,他倒是希望有人提提反对意见,毕竟两位公主嫁出去丢的可是他们叶家的面子!
“陛下,我叶族皇室帝女,怎么能为他人之媵妾,此事万万不可啊!”一个叶姓的臣子大声疾呼道,仿佛他自己的女儿遭受这等对待,上首的叶继听到这话,便也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对他的观点很是认同。
姚节芾却是手指掐算起来,皱了皱眉头,向着上首的叶继说道:“陛下,若是秦王正妃,我等朝廷还需出很大一笔的嫁妆,按照惯例应该照聘礼两倍进行回赐,到时候财政上又是一笔负担!”
“该死!”叶继冷冷地咒骂道。
“阮中道在吗?召他上殿。”叶继忍住心头的火气,向着殿外的小黄门呼喊道,此刻阮中道正在香居殿等待着,看了看皇宫的情形,阮中道也有些唏嘘,原本的富贵景象已经较以往有了很大的区别。
飞檐斗拱上的黄彩已经稍显黯淡,原本每五年就有匠人会将斗拱重新粉刷,但负责的匠人似乎已经消失在之前的天极变乱中,有的宫殿因为太大无人维护已经有些衰朽的味道。
轻呷了一口茶水,阮中道的眉头也是一皱,和昔年自己上京时的茶水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心中微微一叹,叶晋果然衰弱了......
“阮大人,陛下让您过去。”殿外的小黄门接到命令赶忙过来向着阮中道通禀道,他理了理身上的绶带,向着跟着小黄门往勤政殿而去,不经意间往昔日晋阳殿的方向瞟了瞟,心头也莫名地有些唏嘘。
小黄门见他脚步停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小声提醒道:“阮大人,阮大人,晋阳殿已经被泽元帝给毁了,重修靡费甚大,所以此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哦,那太可惜了!走吧!”阮中道摇了摇头,继续向着勤政殿走去。
“微臣阮中道得见天颜,倍感欣悦,企盼我主威盖宇内。”阮中道到底是个官油子,漂亮话说得那是一套接着一套,上首的叶继看他这个模样,也是撇了撇嘴,心中暗骂岳正怎么派了这么个老倌过来。
向着阮中道摆了摆手,很是随意地答道:“阮大人无需多礼,朕听说你是秦王麾下的人才之一,听说你政务敏捷,军事突出,此次求亲以你为特使,朕心有意,但还是有点问题。”
“陛下尽管明言。”阮中道听到这话,以为他的任务这次会完成的极为轻松,却听上首的叶继追问道:“朕的两位皇妹,听说已经被软禁,怎么,秦王这是想要强娶吗?”
“没有,绝无可能有此等悖逆之事!”
“我主派昔日皇宫王休望公公伺候两位公主,越国东进导致治安陡乱,需要妥帖的人安排公主的起居生活,我主对谦皇帝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不善待两位公主呢?”阮中道看着老迈,但还是很能言善辩的,一番言语说得叶继也无言再行追问。
“让两位皇妹进京,我们从京师送亲如何?”叶继又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却是阮中道摇了摇头,向着上首叶继回答道:“陛下,当今天下,北有魔域虎视眈眈,南有逆贼叛乱,我秦藩和京师的关系就极为重要,若是京师送亲万一......”
那就是大大的丑闻,现在的魔域和越国巴不得他们出些事情呢!叶继眉头一皱,便也不再纠结此事,他们皇家子弟本就心性凉薄,即便是兄弟姐妹间的感情也极为生疏。
“既然秦藩有意,那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吧!”叶继冷冷地说了句,而后就别手离去。
随同阮中道一同上京的还有“月北狂刀”聂玄,上次出使是他聂玄打点一路,这一次阮中道上京又是他熟门熟路进行打点!
百姓寻常时候是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只要舆情浩大,白的有时候都能说成黑的,这庞大的使臣队伍还没到天极城,城中已经沸沸扬扬地传出了秦王岳正求娶两位公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