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竹椅放在城门楼子上,懒散的士兵也没有站岗的心思,就这样躺歇着,万梓锵有些怀疑,要不是莫风出兵攻打沧梦,说不准在城楼之上连个士兵都看不到。
“南国庸散,可见一般!”万梓锵感慨着,这话一出,旁边的士卒当即就不乐意了,他指了指远处的城头道:“奎州人是最不上进的,上千年来就出了一个名人,还是个乐师,就是因为先天禀赋太好,什么沧梦水多养人,什么奎州客不辛劳!”
“都是这帮人把我们天南的名声败坏了......”士卒是之前投靠岳正的天南兵,此时看着奎州城头的现状,也是瞠目结舌。
从没有一地的兵马如他们这般懒散的,万梓锵也不犹豫,当即带领兵马就献出身形,举起手中的“莫”字旗就大喊道:“我军回归,还不速速大开城门!”
城上的懒散少爷兵当即喧哗起来,也不管极的模样,也是取出长枪直冲城门洞,而后大喊道:“我乃秦军先锋官,速速投降!”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众人就好像被莫名的恐惧感染了似的,一个个丢下他们的刀枪,直接就跪了下来,甚至还有人开口呐喊道:“你们终于来了,咱们的军饷终于有着落了啊!”
听得万梓锵神色一黑,丝毫没有了拿下奎州的兴奋感,反倒是感觉拿了个烫手的山芋,这些软蛋居然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要不然他真想砍了这些家伙来销账。
“莫风已经被我们杀了,城中还有他的余党吗?”万梓锵继续追问起来,门口的一个头目回答道:“有一个轻车校尉,带了五千兵马,在城中宴饮,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什么?这帮南晋军,真是疯了!”
“带我过去,屠了他们!”万梓锵冷声威喝道,却是城中郡尉战战兢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将军,能不能别杀,咱把他们绑了发卖为奴隶,咱们的军饷也就够了......”
万梓锵差点没被他们给气笑了,有些无语地摆了摆手:“好吧,你们快些去抓人,都给我捆好了,要是走了一个,我定要拿你们是问!”
“放心吧,都是一个个大肥羊,怎么可能让他们跑掉呢?”郡尉倒是丝毫不拖泥带水,带着兵马就往城中大营冲去,他们因为军饷的缘故,眼珠子都有些赤红,当然武器也没拿什么,都是拿着棍棒、还有麻绳。
很快城中就传来骂骂咧咧的骂娘声,被五花大绑的南晋兵很快就被推了出来,看着这几千个连甲胄都被扒掉的光鸡,万梓锵也是苦笑不得。
一场虎头蛇尾的沧梦攻防战,就以莫风的全军覆没告终,这个轰动的消息很快就往北边传了过去,因为鄞南已经没了传送阵,鄞京那里对各个城池已经没有了掌控力,而岳正动手的消息传来,也是把不少大族吓了个不轻。
“这怎么好啊!”张觉良感觉自己都快急白了头发,但好像叶华根本不为所动一般,看着自己这个谋臣,叶华揉了揉宿醉的脑袋:“莫风死了?给朕的儿媳赐些灵石吧!没了莫风,她不知道多伤心......”
“陛下,这个时候就需要振作起来啊!难道咱们等到秦军打到鄞京再作打算吗?”张觉良赶忙劝道,叶华虽然现在越发昏聩,但对自己的小命还是在意的,他挥了挥手吩咐道:“令熊替辖制各地,以作防御,张相你也能一应调动,如何?”
“好,陛下,我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不要,也为您守住这一片江山!”张觉良极为慷慨地说道,上首的叶华听了这话,也是点头不已。
这两人虽有信心,但鄞南的商盟、士族却不像他们那么有信心,甚至其中已经开始暗潮涌动,尤其是王安治被岳正重用的消息传来,对比莫风麾下被屠杀干净的境遇,无不在给众人透露出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
“张觉良这个阴险老贼,蛊惑了陛下,现在鄞南让他治理的一塌糊涂,这鄞南马上就要换个主人了!”很快这样半真半假的消息传遍了鄞南,越发显形势扑朔迷离!
“这下子我可惨了!”袁迪章在营帐中耷拉着个脸,看着万梓锵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越国的战事,关键袁迪章知道自个的疏漏搅和了岳正的好事,面色变得更加的阴翳。
他重重地拍了下椅子,对着外面的副将喊道:“给我把莫风的尸体拉出来,给我千刀万剐!该死的老东西!非要拨撩我们!”
“对了,按理我应该提前收到锦衣卫的预警才是,为何锦衣卫没有给我任何的消息呢?”袁迪章也是赶紧甩锅,却见万梓锵摇了摇头:“袁将军这事情你可怪不到锦衣卫头上,人家那几天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