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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两者都有吧。
陆时还没想好怎么糊弄她的问题,就见青黛被咋咋呼呼的紫苏挤开了。
紫苏捧着脸蛋,双眼放光的看着陆时,“哇~~!主子穿新衣服了,真好看!是御衣房那边赶着圣上的寿诞专门给您做的吗?今年他们终于做人了吗?主子您好好看啊!”
于是陆时自然而然忽略掉嘴巴的问题,开始和紫苏瞎胡扯这个衣服。
青黛看时辰不早了,最终打断,主仆三人很是低调的朝着今日宴请朝臣的玄龙殿走去。
青黛捧着要送给皇帝的生辰礼物,一卷手抄的经书。
紫苏提着盏八角宫灯给陆时照亮。
其实也就只有冷宫过去这一段路需要照,皇宫里其他地方无不是灯火明亮,装扮得奢华又喜气的。
深秋的夜里已经很冷了。
但今天陆时不但穿了新衣服,还穿了新的披风,披风围着脖子的那一圈毛领雪白细腻,一看就是最上好的白狐皮毛,其实不止毛领和披风的封边,连内里也是加了一层非常暖和的皮毛。
不但保暖,而且也轻巧。
密密实实的把陆时裹住,当真是一丝冷风也别想吹到他。
不用说,这自然也是陆熠准备的。
可以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都是陆熠一手准备且亲自穿上的。
爹系男友当真名不虚传。
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开宴一会了,殿内觥筹交错,歌舞美酒好不热闹。
主仆三个安安静静从角落进去,按照惯例,青黛去把礼物呈给专门负责的太监,然后主仆三个再找个最角落的席位随便坐坐,一会就能退场了。
嗯,按照惯例……可是今天注定是要打破惯例的。
如果说陆时穿这一身出现在人前已是扎眼,但好在殿内很热闹,大家都在忙着恭维皇帝和大将军,或者忙里偷闲看两眼歌舞,喝几口美酒,也不太能够注意到无声无息出现在角落里的陆时。
那么,当与皇帝座位齐平——甚至仔细看看其实要比皇帝的座位还居中一点——的摄政王,也是南月最负盛名的大将军视线很明显的移过来的时候,陆时就注定藏不住了。
“干,干什么?”
正在忙忙碌碌的大将军手一顿,抬眼便看到小殿下誓死守护着自己的腰带,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
陆熠怔了一下,然后忽地笑了。
“殿下以为臣要干什么?”
“反正干不了。”陆时拍开他的手,“你不在殿前陪小皇帝喝酒,跑来扒我衣服?你被下药了?”
陆熠:“……”
“臣来给殿下送衣服。”他说着,指了指旁边,陆时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才看到一套崭新的衮服叠得整整齐齐就放在旁边桌子上。
看那衮服的颜色和样式,是当朝亲王皇子所穿的,而且得是上朝或者同等的重要场合才穿的制式。
陆时这个前谋逆太子的儿子,身份尴尬得很。
他是皇子,但是个幽禁在冷宫的戴罪皇子。
年纪其实早已经到了不应当留在宫里的时候了,但他没有封王,也没有府邸,在宫里几乎被遗忘,于是就一直这么透明人一样的被搁置在这里。
可想而知,属于皇子亲王才能穿的正规衮服,宫里是没人给他准备的。
以往有什么大宴群臣的时候他基本也是不出现的,皇帝生辰的话他会意思意思在殿前的角角落落走个过场,送个手抄经书当礼物,然后又无声无息的离开。
显然,今年大将军并不希望他继续走这个路线,甚至还给他专门做了一袭华服。
陆时眼神更复杂了,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一件又一件给自己把衮服穿在身上,戴好腰封,又给自己挨个在上面系着玉佩。
陆时的声音幽幽的,“将军。”
大将军正在细致的给他系上一个散发着一点淡淡药香的香囊,闻言头都没抬,“臣在。”
“你好像我爹哦~”
大将军手一抖,香囊差点给他捏爆。
“你知道什么叫爹系男友吗?”
陆熠可能知道,但是作为大将军的陆熠肯定不知道。
“就是你这样的,投喂美食,夜里哄睡,还给买衣服穿衣服,等下是不是还要抱我出去啊?就是这种衣食住行面面俱到,比老妈子还操心的,不是爹系男友是什么?”
香囊终于系好了,大将军直起腰,就被小殿下伸手勾了勾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