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劲儿,他对自己意识体估计也良善不到哪里去。
陆熠脑袋都大了。
又听得陆时轻飘飘说道,【哥哥,你今天走神的次数过于频繁了,一个视频对你的影响真的这么大吗?】
陆熠悚然,不敢继续再撩虎须了。
他匆匆把相册塞还给小水母,在他脑袋上摸了摸,闪身出了意识海,把全副精神都发在了外面。
陆时感觉到身后抱着自己的凉幽幽很讨好的蹭了蹭他脸颊。
他嘴角拉得平直,眸色暗了暗,但终究没有追究什么。
心里却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把白鹭从他意识空间弄出来?
就因为意识空间多了一只系统,所以陆熠才会总是走神吧?
他们难不成在他意识空间里喝酒打牌叙旧了?
心情不甚明媚,陆时浑身都是一种风雨欲来的阴戾和冷意,以至于当搜家什么都没搜出来之后,村民们又聚集着过来,疑惑的看看陆时的时候,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了下。
田家村就没有出过一个像陆时这样的人。
虽说一直都有‘田大家那个城里拐来的长得真是好’的概念,但这种概念其实又挺空泛。
如今这两天,却对他这个人的认知有了更深刻和震撼的感触。
就好比这个时候,总觉得这个人光是站在那里,都有一种与这个粗陋的院子,与他们这些又糙又俗的人完全不属于一个世界的感觉。
是一种如隔云端一样的距离感。
一种连仰望都觉得自惭形秽的自卑感。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感。
就好比他一个眼神瞥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汉子忽然就缩手缩脚起来,连眼神都不敢看过去。
“怎么?各位搜出什么名堂了吗?”
老村长表情复杂的看着陆时,“你当家的昨晚没有回来找过你吗?”
陆时冷嗤一声,“你这是要问罪还是断案啊?村长没有这种权利吧?不如我给你一个忠告,早点报警吧,遇到困难找警察这不是每个人的常识?”
村长脸色难看起来,“我们田家村有我们田家村自己的规矩。”
陆时脸上的嗤笑更不加掩饰了,“是,拐子村嘛,想来你们也是不敢。”
田家村里可不止原主一个被拐骗来的,这里买媳妇都成风俗了,不知道有多少家的祖母,母亲,媳妇,都是曾经被拐过来的,也不知道葬送掉过多少条无辜的生命。
但凡能在这个村自由活动的女人,要不就是本村出生的,要不就是已经在这边太久太久,儿子孙子都有了的那种,要不就是已经被洗脑或者教训怕了被迫认命了的。
总之不够‘安分’的根本连家门都出不了。
这是这个村所有人共同的共识,他们全都是共犯,他们会自发自觉的捍卫着村子的秘密。
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受害者能跑出去,外界对这里的肮脏也压根无法想象。
陆时倒是有些欣赏原主在原剧情中让田大屠了这里,并把这里付之一炬的行事作风。
这种罪恶肮脏的地方,就该彻底毁灭掉。
村长被陆时的话激怒,嘶哑的嗓子带着怨毒,“你不要以为有田大撑腰,我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田大就算诈尸了又怎样,就不相信他一个人两只手能打得过全村人。
陆时眯了眯眼,村长忽地感觉周身一下子变得冰凉刺骨起来。
那种好像要浸到骨头缝里的冷意,让他浑身刺痛起来。
他原本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这时候由蜡黄转为惨白,甚至不受控制的打起颤来。
周围村民在惊呼,“好冷!啊,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这么冷?”
“鬼……有鬼!”
“田大!是田大吗?”
村民们惊恐起来,只有陆时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嘴角的一丝笑意看起来无端显得阴森。
看不见的威胁其实才是最吓人的。
或许此时如果田大的尸体真站在他们面前他们还能咬着牙一起上,但明明没有见到人影,那种被无数阴森森气息给包裹的感觉却更加浓郁了。
直到有个年纪比较大的村民忽然惨叫了一声有鬼,更多的人接二连三的惊叫起来,嘴里吐出的却并不是田大的名字。
他们有的人看到的是这几十年来惨死在村里的一些女人的冤魂来索命,有人看到的是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
场面看起来怪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