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行啊,那就聚一聚吧。”
总感觉他其实在咬后槽牙。
薛无言这下确定了,他的恶感冲着的是陆宁。
那可真有意思,按照陆宁的说法以及他的情报,这两人没有过交集才对。
而且宣书洐这种一看就是标准的年轻人楷模,奉行以极高的修养和气度示人的天之骄子,竟然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对一个从无交集的人的恶感,那实在是有点耐人寻味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陆二少一定很开心,我这就联系他。”
“今晚有事,明天再聚。”宣书洐说完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到时候再联系。”
薛无言从善如流的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走得挺干脆。
直到他走远了,宣书礼才出声,“这个薛二看起来又不太像是套近乎的,他要干嘛啊?哥,你真的要见那个什么陆二少啊?”
宣书洐眼中的冷意还没消散,闻言嗤笑一声,“见,为什么不见,正好有事想要知道。”
当初的豪门真假少爷抱错新闻闹得不小,但豪门很多东西能让人看见的,有时候往往只是那些他们想让人看见的东西,真正的事实或许是普通人想都想象不到的黑暗。
当年小时到底受了多少委屈,他的‘离家出走’以及被拐卖又有些什么内情,宣书洐本就没打算轻轻揭过。
原本是打算先安顿好小时,然后再去查。
既然现在当事人自动送上门,他怎么可能拒绝。
宣书礼看着他哥冷冰冰的眼神以及冷笑的模样,不由自主打了个抖。
他哥好像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真可怕。
与此同时,在度假村的另一隅,陆宁正一脸隐忍的不耐,看着面前笑得很蠢的褚珐萧,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监视了我还是跟踪了我?”
原本笑得讨好的褚珐萧因为陆宁的话语和态度,脸上笑容凝住,浮现出一丝受伤的表情。
“阿宁,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宣书洐没办法跟他弟解释他现在的状况,干脆就避而不答自己的怪异。
好在他弟很多时候都比较好糊弄,他随便两句就转移了话题,并且无论他弟怎么催促他上岸他都没动。
没办法动,因为在水里还好一点,要是上了岸一眼就看出来了。
但这又是温泉水,对于宣书洐来说那简直就是烈火烹油。
他不断在脑子里默念清心咒,并且强行让自己把刚才的画面赶出脑子,悄无声息间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人在跟他打招呼。
“宣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幸会。”
虽然在场好几个人都姓宣,但毫无疑问这声宣先生一定是在叫他。
他偏过头去,看到一个略有一点眼熟,但他很确信他并不认识的人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冒昧打扰,我是薛家老二薛无言,去年曾经在我家老爷子寿宴与宣先生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宣书洐想了想,还是没想起和这个薛二的一面之缘是怎样的,但薛二这张脸倒是和他父亲以及兄长挺相似。
宣家虽然不在上城定居,但是这几年他们和社会各界的联系还是很紧密的,薛家也勉强能够得上上城圈子,他确实有接触过。
“啊,好久不见,薛老爷子近来还好吗?失眠心悸的症状有没有好些?”
“托你的福,自从你亲自帮着改了家中风水格局,还赠了安神符之后,老爷子的情况就日渐好转了。”
薛二姿态语气笑容都绅士有礼,但眼底却并没有真正的笑意。
只不过一般人看不出他面具下的真实情绪罢了。
其实所谓的一面之缘,压根就是他作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被排挤冷落着待在安静的角落里,远远的看到一眼宣书洐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的场面罢了。
就连他那个自以为皇帝老子似的便宜爷爷,那个暴虐畜生的便宜老子以及那个傲慢又愚蠢的便宜大哥,在宣书洐面前都恨不得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嘴脸。
那时候他端着杯酒冷眼看,只觉得好笑。
但也没有想到后来陆宁会拿着这人的照片来找自己查人,更没想到他一查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人比他当年以为的来头还要大。
当然。
他一反常态的过来搭话也不是想要巴结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