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记下一功。”
“嗯,皇上如今很信任将军,只是……”
说到这里,张皇后顿了顿,似乎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
丁修自然也不好开口询问。
迟疑了一会,张皇后终于还是提醒了一句:“将军以后做事还是要小心一些,尽量不要得罪太多的人。”
“哦?娘娘,难道有人在皇上面前……”
没等他说完,张皇后摆了摆手:“将军心里知道就行了,不必再问,总之小心为上。”
“是,多谢娘娘提醒。”
等到张皇后离开之后,丁修不由陷入了沉思。
想来张皇后是念着上次的事方才善意提醒了他一句,只不过,就是不知她所指的哪方面。
或许是听到了风声,有人在皇帝面前参他的本?
这不奇怪,没人参他才奇怪,毕竟他抓了不少人,杀了不少人,伤及了太多人的利益。
朝堂之上,各种派系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今天是敌人,明天有可能为了共同的利益又变成盟友。
另一方面,如今的锦衣卫的确很威风,权力很大,但却也最容易成为炮灰。
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最终被太祖皇帝下旨处死。
第二任锦衣卫指挥使蒋献,最终被太祖皇帝下旨处死。
第三任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被明成祖下旨处死。
还有更悲催的锦衣卫指挥使,竟在皇宫内被一众大臣给活活打死。
总之,历任锦衣卫指挥使能够善终的不多,其下场不是被处死,就是被治罪,仿佛就像是一个避不开的诅咒。
特别是遇上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基本都会对锦衣卫高层来一次大清洗。
一为笼络人心,让一些老臣泄愤,二来,要启用自己的亲信,自然要处理一批,以便腾出坑来。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
丁修思忖了一会,不由微微一笑。
第一,他是崇祯新提拔起来的,就算有人参他,怕也没那么容易参倒他。
第二,大明永远也等不到新帝登基那一天了。
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
接下来,也不知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还是单纯的巧合,丁修又与张皇后见了几面。
然后,双方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
张皇后每天傍晚都会到小岛南侧的湖边散步,丁修在这时候也总会出现在附近。
有时带着手下巡逻,有时单独一个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日里,二人又一次在湖边邂逅。
丁修一个人,张皇后也只带了锦儿一个宫女。
见面后,二人寒暄了几句,随之,张皇后道:“将军没事的话,不妨陪我在湖边走走。”
“是,娘娘。”
丁修应了一声,走到张皇后身侧沿着湖边缓步而行。
走了几步,张皇后似顺口问了一句:“不知将军膝下有几个孩子?”
“孩子?”丁修愣了愣,随之苦笑着摇头:“说来惭愧,微臣至今孤身一人,尚未成亲。”
“嗯?”张皇后停了下来,看了看丁修:“将军年龄也不小了吧?怎么还未成家?”
丁修叹了一声:“以前浪迹天涯,顾不上。后来,蒙鲁大人垂青,收入麾下做了个都事。
再后来,调入锦衣卫一直忙着破案、缉捕……一来二去就耽误了。”
张皇后叹了一声:“将军成天忙着办朝廷的事,却耽搁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要不,我替你挑个宫女如何?”
“这……”
丁修有些为难,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张皇后笑了笑:“无妨,将军不必为难。如果将军以后看中了谁家女儿,尽可以和我讲。”
言下之意,她要亲自出面说合。
“多谢娘娘。”
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不觉间,张皇后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
“其实我娘家当初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我父亲只是个秀才。
七岁的时候,我便要帮着打扫院子,洗衣做饭。
闲时看看书,习做女红……娘亲去世之后,我还要照顾弟弟妹妹……”
也正是因为张皇后来自于民间,且贤良淑德,颇有母仪天下之风,在民间一向颇有声望。
“啊……”
走到一处小树林边时,张皇后突然惊呼一声,并抬起手想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