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丁修的脸,声音颤抖道:“我没在伱身边,你一个人在京城一定要小心。”
“嗯,你也是……”
丁修柔柔回了一句,随之低下头,捉住了一双温润丰腴的红唇。
“唔……”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白缨方才如喝醉了酒一般,一脸红晕,匆匆离去。
丁修则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舔了舔嘴唇。
两日后。
深夜时分,丁修率五十余骑来到了松江地界的一处山中。
根据密报,此处有一倭寇据点,大约有百余名倭寇盘距在此,正是那柳生次郎的手下。
柳生次郎招募了大量的倭寇,但并未集中在一起,而是以台州为据,呈扇形划出十几处据点。
这样做一来是便于劫掠,二来,也是为了防止被人一锅端。
由此可见,这家伙还是有点脑子,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lt;div css=tadvgt; 这些个倭寇估计是一向逍遥惯了,笃定官兵不敢轻易围剿他们,只留了几个人值夜,其余的早已进入了梦乡。
丁修一行远远下马,留几个人看守,其余人悄然潜向倭寇营地。
营地里,两个倭寇无精打采地坐在边缘,昏昏欲睡。
突然间,两道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在二人身后,手起刀落,一刀封喉。
其余三个值守的倭寇也很快被人解决。
丁修无声地挥了挥手,示意一众手下开始杀猪。
不少倭寇犹在睡梦中,还来不及感觉到痛便已经嗝了屁。
“敌袭……”
终于有倭寇惊醒过来时,然大势已去,营地中的倭寇已经死了过半。
丁修不再隐匿身形,手执一柄重刀大开杀戒。
这把刀是他找京中名匠精心打造,长度虽然不及之前所用的苗刀,但刀背宽厚,能顶好几把苗刀的重量。
一般人,很难舞得动这把重刀,更别说用于实战。
但在丁修手中,与普通的单刀并无区别,毕竟潜能开发度几乎是常人的一倍,再加上勤学苦练,体质岂是常人能比拟的?
“八格……”
对方的小头目终于出现了,挥舞着一柄倭刀恶狠狠劈向丁修。
丁修不闪不避,刀身荡起一阵风声重重斩下。
“铛!”
竟将对手手中的倭刀一斩两段,而去势不减,自肩头劈下,瞬间劈下了那小头目小半边身子。
那些个倭寇一向残暴,此刻也不由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掉头想逃。
丁修大步追上前去,一刀一个,但凡被他砍中的倭寇,没有一具是完尸。
如此场景,也令得一众手下心惊之余,同时也热血沸腾,一个个有若神助,大杀四方。
终于,幸存的七八个倭寇彻底胆寒,纷纷扔下刀跪在地上叽里呱啦磕头求饶。
“千户大人……”
有手下看向丁修等待指令。
丁修冷冰冰蹦出一个字:“杀!”
次日。
丁修一行人来到了松江府。
城里,路面坑坑洼洼,街上的行人也不多,不少店铺都是关着的,显得有些清冷。
城南有一处高宅大院,百姓一般都不愿经过这里。
实在避不开时,也尽量小心翼翼靠街边走,生怕不一小心惹上门外的那些恶奴。
此宅,乃是松江镇守太监雷钧的私宅。
这老家伙八岁净身入宫,至今已做了整整四十年太监。
当年他曾是魏忠贤的心腹小弟,却因为说错了一句话惹得魏忠贤不高兴,被打发到松江任镇守太监。
其实,外派镇守太监本是一桩肥差,因为权力很大,几乎称得上是一方土皇帝。
但江南一带倭寇闹得厉害,一不小心可能会丢命。
朝中大臣都不愿在江南任官,特别是金陵,一旦调到金陵,基本就意味着凉凉,从此踏入了养老机构。
一开始,雷钧也很郁闷。
但没万万没想到,魏忠贤居然倒台了,他远在江南反倒躲过了一劫,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后园,雷钧悠闲地躺在竹椅上,三个女人围在身边,一个揉肩,一个捏腿,还有一个剥着瓜子往这老家伙口中塞。
不久后,一个下人匆匆跑了进来:“公公,外面来了一队锦衣卫……”
“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