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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迁都之后金陵皇宫几乎就闲置了,特别是后宫,只留下了一些太监、宫女在此居住、看守、打扫。
地方大、人少,再加上一些宫殿年久失修,自然就显得有些阴冷、荒凉。
不过这些都不是事,到时候修葺一番,再搬点人进来就热闹了。
丁修走进了一处寝宫,一进内院,素娘便迎了上来,一副酸酸的语气道:“就知道你会来。”
丁修搂着她的纤腰,笑道:“怎么了美人儿?吃醋了?”
素娘叹了一声:“我哪吃得过来?到时,这后宫里恐怕全都是你的女人了。”
“咳……”丁修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素娘,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素娘不上当,回道:“那当然,这世上不会出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又恰好叫素娘的女人。
好啦,知道你心急,赶紧去见你的皇后娘娘。”
丁修忍不住刮了下素娘的鼻尖:“妖精,看人真准!”
随之,向着西侧一间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屋子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正是在大火中离奇消失的张皇后,一个便是锦儿。
很多人认为她们烧成灰烬了,毕竟那晚的火势太大。
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们竟然会出现在金陵的皇宫里面。
张皇后同样也没有想到。
lt;div css=tadvgt; 那晚,她和锦儿也不知怎么回事,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她们清醒的时候,却已经在城外,在一艘船上,身边有一个女人,正是素娘。
想从后宫掳走一个娘娘,这几乎就是一桩难如登天的事。
但,怕就怕监守自盗。
丁修虽然离开了京城,但手下还有的是人。
包括那场大火自然也是有人故意放的火,以便浑水摸鱼、瞒天过海。
一切的一切,素娘在路上已经给张皇后解释过了,所以看到丁修进来,便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失态。
但,委屈总是有的。
“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呜呜呜……”
张皇后伤伤心心哭了起来。
“锦儿,你先出去。”
锦儿迟疑了一会,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你不许欺负娘娘。”
“哟,敢跟我耍横了?”
锦儿扮了个鬼脸,这才快步走了出去。
丁修走到张皇后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宝珠,我知道你很委屈……”
“等等,你叫我什么?”
张皇后抬起泪眼,一脸惊讶。
宝珠乃是她的小名,除了娘家人,外面知道的人很少,就连熹宗皇帝当年也从未称呼过她的小名。
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丁修笑了笑:“怎么,不喜欢我叫你的小名么?”
“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奇怪,你是听谁说的?”
“别忘了,我可是锦衣卫。”
一提这事,张皇后不由泣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上那么信任你,委以你重任,你竟然……”
“宝珠,你久居深宫,有很多事情你根本不知道。如今这天下可谓民不聊生,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农民起义军。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有人攻破了京城……你知道,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将会迎来什么?”
“可你也不能只凭一个梦就……就谋反吧?”
“宝珠,这不叫谋反,这叫顺应天意。何况,你也是通读史书之人,历史上的功臣有几个是得善终的?”
“这……”
“皇上之所以现在信任我,是因为我对他有用。其实,皇上远比你想象的要阴险、狡诈、无情的多。
有件事你恐怕一直蒙在鼓里,先皇夜游太液湖,新造的宝船为何会沉水?”
“不是魏忠贤动的手脚么?”
“宝珠,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先皇那般宠信魏忠贤,他有什么理由去害皇上?
他只是个太监,永远都不可能当皇帝。”
这么一说,张皇后顿如醍醐灌顶一般,眼神一亮:“对啊,他的确没有理由,可……除了他,谁有那么大的能力?”
“你仔细想想,先皇一旦出了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你是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