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实的。
可另一边,那钱真人的处境可就不好受了。
他开了法坛,远程操控一只僵尸是相当耗费体力与法力的。
“水……”
跳得口干舌躁,嗓子冒烟,便时不时冲着徒弟吆喝一声。
不觉间,已过四更天,谭庆、柳师爷等人早已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钱开实在是舞不动剑了,腿一软,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师父……”
“别烦我!”钱开抬了抬手,一脸阴沉。
直到这时候,他方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算那张大胆身手再好,也不至于有这么好的体力,能与僵尸缠斗一晚上?
真要有那本事,恐怕早将那只僵尸打倒了,难道这小子背后有高人暗中相助?
如果这钱开识相的话,意识到不对劲之后激流涌退,不再插手谭庆与张大胆之间的恩怨,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既然他不插手了,丁修也不至于上门去赶尽杀绝。
偏偏,这家伙不服输。
在他想来,他今天之所以输是因为漏算了一点,没算到张大胆背后会有人相助,准备的不够充分。
这次,他既然猜到了内情,那么他要对付的可不仅仅只是张大胆,还有他背后的那个人。
“钱真人,你到底行不行啊?”
谭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见钱真人一副狼狈的样子,犹自坐在地上发呆,便猜到今晚的事情必然不顺利。
于是,不满地走上前去问了一句:“钱真人,到底行不行啊?”
钱开回过神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冷哼一声:“哼,那小子背后有高人暗中相助。
谭老爷放心,今晚我一定要了那小子的命。不过要换个地方,让那小子去西边的乱坟岗。”
谭庆皱眉道:“可是那小子恐怕不会再上当了。”
“谭老爷,以你的权势还怕想不到办法么?他要不去,绑也要将他绑去。”
“好吧!”谭庆无奈地应了一声。
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了。
大不了铤而走险,如果钱真人再失利的话,便让人在乱坟岗解决了张大胆。
也不知是谭庆想试探张大胆还是觉得张大胆是个傻子,居然又派了花老九去找其打赌。
“哈哈哈,张大胆,真有你的,这次打赌算我输了,十两银子给伱。”
花老九大大方方摸出一锭银子交给张大胆。
随之又道:“我还想与你再打一次赌,这次咱们赌五……不,赌三十两银子。”
其实,柳师爷给的银子是五十两,想以大额银两诱惑张大胆。
这花老九却私自掐下二十两,还故作大方道:“只要你答应,我可以先付你二十两,明天再付你余下的十两。”
张大胆这次也长聪明了,摇头道:“乱坟岗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除非五十两,而且得先给银子我就去。”
花老九不由一脸纠结。
本想从中额外捞点好处,现在好了,捞不成了。无奈,只得乖乖将五十两银子交给了张大胆。
毕竟这事要是黄了,他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就算张大胆真是个傻子,这五十两银子一到手也知道事情不对,今晚,必将是你死我活的时刻。
这本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但没办法,他不拼,就得死。
天色黑了下来,双方的对决终于要开始了。
钱开之所以将地点转移至乱坟岗,是因为这里更利于他的实力发挥。
上次,他在谭家开坛,而马家祠堂相隔十余里开外,距离远了自然得浪费不少法力。
但这次不一样了,他的法坛就设在坟地边的山脚下,所以钱开自信满满,相信以自己的实力一定可以一雪前耻。
可惜,这家伙眼界太小,偏居一隅,坐井观天,从他自封“真人”便可见一斑。
真人二字,岂是你自己能封的?
正如佛门高僧,那也是百姓自发认可的,你自己说是高僧就是高僧?
但是钱开意识不到这一点,自我感觉良好,已经精心摆好了一个高高的法坛只等决战一刻。
他坚信一句话:法坛高一分,法力高一分。
而在乱坟岗中,丁修也布置了一个小小的法坛,就一张小桌而已,比起钱开的法坛简直不堪一提。
这倒不是说丁修布置不了大的法坛,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