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吐蕃贵族劝道:“小心是唐人的陷阱。”
勃伦赞刃冷笑:“是唐人的诡计又如何,我将用强大的实力,给予唐人真正的羞辱!”
刚刚对骂时,双方已经把话说死,扯到了国家荣耀上,无论是唐人还是吐蕃人,都不能回避。
一场马球赛原本没有什么,但考虑到使节团的背景,无形中就彰显出了两国的强弱对比。
而外交谈判的气势,就是在这种细节中,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
“不出动专业马球队,就还有机会!”
凉州高台上,惯有急智的贾思博松了口气,对安忠敬道:“我们只上五个人,再度打乱对方的战术。”
安忠敬捏了捏拳头:“明白,我来选人。”
马球队的双方人数,是上限十人,下限不定。
正常情况,当然是十对十的比赛,但如果一方特别有信心,也能以少战多。
不过只上五个人,那就是完全的瞧不起了。
在势均力敌的竞技中,吐蕃肯定不会出十人,否则赢了都不光彩,必然也是五人对五人。
领队伏哥的突然身亡,彻底打乱了凉州这边的计划,但贾思博临时应变,通过骂战和减员两步,成功逆转部分局势。
不需要面对吐蕃准备良久的专业马球队,不需要面对太多的吐蕃贵族强者。
仓促之间,做到极致了。
但局面依旧不轻松。
相比起在苦寒高原之地成长起来的吐蕃贵族,大唐的高门士族子弟,日子要优越太多。
哪怕凉州尚武,绝大部分世家子都练过劲力,可下的苦功显然是不如对方的。
幸好只选五个人,如果要挑一支十人队伍,以安忠敬对高台上这帮人的了解,都不知道怎么选。
此时他指了三个人,想了想,望向后排:“让康大郎来,他一身武艺不俗,可以对抗吐蕃。”
康猛很快收到消息,脸色微变,但咬了咬牙,还是准备出阵。
身为大唐人,值此关键时刻,没有退缩的道理。
就在这时,李彦问道:“安郎君让你出场,是看重了武艺?”
康猛点头:“五人成队,身体的对抗更加激烈,我打马球的技术平平,但勤练角抵劲和弓弦劲,是能一战的。”
李彦毫不客气:“那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如何?”
康猛回想起自己那个孔武有力的跟班尤七,在对方手中如同幼童般的表现,精神一振,生出希望:“六郎,你有信心打败吐蕃?”
旁边的康达也道:“元芳,事关我大唐荣辱,要慎重啊!”
“大唐人不骗大唐人,我既然请战,肯定是有几分把握。”
李彦笑容挺谦虚:“马球我是不太会打,但是打人嘛,我是专业的!”
“伏哥呢,让他带队准备,这场给我放开手脚,狠狠打!”
热场结束后,马球赛要开始了。
只要马球赛赢了,小损的颜面马上就能赚回。
因此勃然大怒的安忠敬,还是沉下心,吩咐起来。
但贾思博的神情很凝重:“没想到吐蕃藏的这么深,不知马球队里,还有几位练涅槃劲的好手?”
涅槃劲的续战能力,和任何劲力配合起来,都很强势。
吐蕃是高原之地,又特别适合苦修。
对方既然连一场蚩尤戏都能出动这样的高手,贾思博很清楚,在马球队里不可能反倒没有,就是不知数量多少。
前两场比赛,一胜一负,对面并没有展示,显然是准备到第三场定胜负了。
“无妨,打马球不只是依仗蛮力,还要看策略!”
安忠敬手掌挥舞,依旧自信:“有伏哥作为领队,足以将这些胡奴玩弄于股掌!”
马球这项运动,有一说就是从吐蕃传过来的,李世民见打马球有利于骑兵的训练,才大力推广。
那时吐蕃使臣为了讨好大唐,还在赠送的礼物里特意选了“金颇罗”,也就是金制的马球。
不过源头归源头,华夏民族向来擅长推陈出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马球在大唐兴盛后,改良出了许多战术,不仅对于队员的定位有安排,还设置了统筹全局的领队,比起吐蕃要更专业。
看台后排,康猛也在安慰弟弟康达:“不用担心,此战我们的领队伏哥,是凉州最具天赋的球手,他每次都能洞悉敌队的弱点,做出最漂亮的针对和应变,每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