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立刻驾轻就熟的换上另一只手。
两只手的脉相搭完,就在婠婠以为他依旧会全无下文时,明二爷却开口了,“过了初六我便动身,许是得出趟海。”
婠婠听得没头没脑,便问道:“去做什么”
“寻几味药,我得叫我的蔤妹真正百毒不侵才行。”
明二爷小心的收好帖子,拿起碗筷来又补充道:“你曾经中过一种奇毒,按说你的体质该是化解不了的。我再三确认过,那毒又确是清了。这回算是幸运,下次却说不定。”
婠婠终于恍然了。早在刚进入这具身躯时,连翘便说过她的脉相有些怪异。后来奉旨为她诊治的那几人中,出自黄门的那位搭过脉后也曾问过她是否记得自己曾经吃过了什么。
只是连翘只懂得一点医道皮毛,那位黄门的医官终究又不能确认。她便一直将自己脉象的奇怪处,当做了这身体“死而复生”的后遗症。没想到居然是中过奇毒。
“怪不得那位黄门的医官问了那么多。”
婠婠嘀咕一声,继续埋头扒饭。
明二爷却是上了心,追问道:“那位医官是如何诊断的”
“他最后什么也没说。”
明二爷的动一顿,随即放下碗筷无比正色的说道:“黄门中都是懂毒的行家,那位医官不该确定不了。蔤妹啊,你成婚后不如就尽早的寻机会辞官罢。”
如今他这侄女已经失忆,连这座房子都能改的面目全非,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个天门总捕的位置。明二爷满心以为婠婠会点头,却不料她会想也不想的连连摇起头来,随即丢下一句,“我不做这总捕,咱们叔侄俩吃什么”
明二爷再想劝,忽然发现自己没脸劝。其实他收到的诊金也是足够能让她过得舒舒服服的。只不过他都不记得他的那些诊金都花去了哪里。
想想朝中那些又深又黑的水,再看看眼前这个连武功都忘记的侄女。明二爷再再再次下了决心,自己手里一定要留住银子才是。
吃了几口饭,明二爷说道:“明日起我重新教你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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