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哪根?”
太夫人的心狠狠的一颤。哪根都不能剪的啊!这株花的珍贵之处正是这嶙峋飘逸的姿态,少一根枝那都不成。
她慌忙放下剪刀,拉住婠婠的手将她手里那只看着就叫人胆战心惊的大剪刀给放了下去,“大热的天儿,莫做这些。咱们进屋去。——橘香,将那新镇的荷露羹端来。”
说着话太夫人便就拉着婠婠的手进了屋。
婠婠心焦去看凤卿城,便又问道:“祖母有何事吩咐?”
太夫人笑呵呵的拉着她坐下,“不急,不急。”
婠婠肩一垮,可是她很急啊。
橘香端了两只荷叶玉碗进来,分向两人手边摆好,又取了一只翡翠罐子出来,从中夹取出几片干荷蕊撒到汤羹之中。
太夫人执起玉匙优雅和缓的用了两口,而后又用帕子按了按唇角,这才开口说道:“恒之已然承袭爵位,又成了家。按说我是不该再罚他去跪祠堂。只是昨日的事,到底荒唐太过。”
听她提到凤卿城,婠婠屁股倒是坐稳了。静静的听着下文。
她这样扬着一双纯粹而明亮的眼眸,静静听话的模样,再次让太夫人生出种,眼前坐着的是名乖巧小媳妇儿的错觉。
老夫人合了合眼眸,迅速的清醒了下心神。继续说道:“我老了,也管不得恒之许久。以后总还是要你来约束他几分。”
顿了顿,老夫人的语速越发的缓慢起来,“恒之那孩子虽是顽劣了些,却也是听话的。你只要稍稍的给个脸色,他便能晓了错了。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叫他去祠堂里好好的反省反省。”
婠婠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懵懵懂懂的点头道是。
太夫人笑的越发慈蔼,“明白了?”
婠婠......
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