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柄团扇来向着珠鸾摇起来。
珠鸾的手一抖,放了笔便欲起身来。当然又是被婠婠按了回去。她只得双手接向那团扇道:“奴婢自己来就好。”
婠婠见她如此不自在,估摸着自己是忘形了。便将团扇给她,道了声“那好。”后,便就径自出屋去叫锅铲再捞些虾来。
淇奥斋里并没有荷花,附近也没有。珠鸾怕是走到园子的另一边去摘的荷花。方才大家分吃虾子时,她许是不在。
淇奥斋里人人都有份儿的东西,珠鸾如何能够没有。作为一个正冉冉升起的功臣,珠鸾还必不能少吃了。
怀揣着这等热情的婠婠到了小厨房后,得知锅铲已经提前留出了珠鸾的份儿,只需重新过一遍油便可。
婠婠思量着珠鸾的书写速度,觉得重新去捞太来不及了些。便就要锅铲重新将那些虾子过油,再灌一大壶冰镇酸梅汤来。嘱咐完毕,婠婠走出了小厨房被那暖烘烘的风儿一吹,只觉得一阵轻快。
此刻回房去珠鸾怕是又会觉得不自在,思路亦是会受到影响。婠婠便就往竹林里寻凉快地方逍遥去了。
锅铲快手快脚的热好了虾子,并着那一大壶冰镇酸梅汤放到了桌上,等着珠鸾过来吃。
好一阵子之后,珠鸾才走出了婠婠的屋子。她擦拭着额头脖颈间的汗珠,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然而更多的是一种轻松。
正待她准备深呼吸,彻底放松一下身心时,锅铲的大嗓门自一旁亮起:“干什么呢?快过来呀!”
这冷不丁的一声,叫她好生的一抖。
这令锅铲十分的鄙视:“这胆子,比金莺还小。”
珠鸾一面腹诽着:金莺的胆子哪里小?一面随着锅铲走进了小厨房。
当她坐到桌前拿起筷子来时,顿时就呆住了。
这不是文重虾吗?
曾经在她嫡姐的书桌上,用水晶盆仔细供养着三只的那种文重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