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令她跟着得罪了多少人。她虽是气恼着婠婠,却更加的为她大哥当年的婚事而狐疑。
与他大哥订亲的原不是现在这位大嫂陈氏,而是她的嫡姐陈大娘子。只是婚期将近时,那位陈大娘子忽然得了病,好好就抽起了羊角风,那流泪呕吐抽搐不已的模样,她当年是亲眼见过的。至今想起来都会觉得心中不适。
这夜叉该不会信口雌黄,若她说的真有其事。那是否是那杜鹃花蜜引发了陈大娘子的“病症”。
当年的郎中分明说是重疾,这怎么就成了下毒!若事实真如猜测,那这陈氏的心也忒毒了些,手段也忒神通了些。
襄和县主此刻心中存了疑,再怎么看那陈氏都觉得心中膈应。想到自己兄长枕边有可能睡着一个毒妇,她便心中难安。
她心中难安,也就没有了心思再找话题同婠婠聊天。整场的赏花宴她都在这种急迫不安中熬过了。回到府里也是怎么都坐不住,当即便就令人备车回大长公主府去了。
在她匆匆出门的时候,宫里的淑妃正一脸春风得意的踏进观稼殿。
延圣帝见她进来便就搁下了手里的笔,笑着道:“每年就是今天你的心情最好。”
淑妃倒也承认的大方,笑道:“妾身就是喜欢叫全天下都看到妾身的子平孝顺,叫她们羡慕去。”
延圣帝默然片刻,依旧的笑起来,“子平确是孝顺。”
可惜却没个治国安邦的本事,那股子聪明劲儿也就只是在那些风雅闲物上,在如何的游山玩水上。
孝顺的没那天分本事,有那天分本事的出身又不合适。有点本事、出身又合适的,那尾巴就翘上了天,孝顺两个字对于他们那就只是一道手段,何曾会是真心。
想到此处,延圣帝的心又开始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