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敲伞面的声音飘得远了。
婠婠转回头来向凤卿城道:“昨日祖母遣人来要柳芙萝,说是想做一件冬褂。我同那位管事大娘要了图样,想着叫金莺去库房里挑些料子来寻空做了。”
凤卿城道:“这些事情你看着处理就好。”
婠婠“嗯”了一声,又听他道:“今日一大早楚王府发了帖子,邀咱们明日去赴宴。婠婠可方便去?”
婠婠立刻道:“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都把楚王得罪尽了,还避个什么嫌。楚王邀约,她须得盯着才行。谁知道那个楚王会不会因为垂涎她家恒之的美色而弄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想了想婠婠又道:“怎么忽然就请客吃宴。那宴是个什么名头?”
她这个问题令凤卿城有些意外,他瞧了瞧她后,道:“今早楚王府的陈侧妃身体不适,请了郎中来瞧了说是胎相不稳。巧的是白鹤观的清微道人恰好上门。指点着楚王办这一场祈福宴。”
婠婠听了顿时坐直了身来,“楚王侧妃有孕?”
她这一起身凤卿城便觉有些空荡,于是伸了伸手臂揽着她腰肢将她抱了回来。
婠婠摇着头“啧啧”了两声。她这才一天没上值,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仔细的想了想,婠婠觉得有些不对。那陈侧妃若是胎相不稳,不太可能直到今日才有反应。天门对楚王府盯得那样紧,却是一直没有监测到什么蛛丝马迹。
排除那陈侧妃果真就是今儿才开始有反应的几率外,这宴十有八九的藏着什么门道儿。
婠婠越想越是觉得其中可疑。她有心马上去翻翻楚王的两个对头最近的活动,看能否从中捕获到些什么。但听着外面的风雨又有些不愿意出门。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明日一早去天门看看再说。
她正出着神,凤卿城忽似想起了什么,询问道:“礼物要如何送,可需避一避嫌?”
婠婠回神过来,想也不想的道:“就送楚王一大筐菊花好了,他一定喜欢。”
说着便就噗嗤噗嗤的笑起来。
凤卿城有些莫名。且不说楚王并不好菊,这礼物也该是送给陈侧妃腹中的胎儿的,她怎么又说要送给楚王。
看着婠婠面上那奇怪的笑容,凤卿城又转头瞧了瞧案上摆着的菊花,问道:“菊花有什么别样的寓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