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城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将声音压得更低,近乎无声的开口道:“这算不算偏帮表哥?”
婠婠摇头。送几瓶子调养的药怎么就成了偏帮。她又没背叛她那好人老板。正愁着没法子还人情、没法子消磨那打人小报告的愧疚感呢。这就正好在瞌睡时送来了个枕头。
自然打过秦王小报告的事情,是不好说出来的。
婠婠便就简短干脆的回答道:“不算。”
凤卿城又看了她一阵,方才说道:“药我们只管送,要不要服用尽看他们。”
婠婠点头,“回去我寻出来,恒之找时间给表哥送去罢。”
凤卿城愣了愣,“这样的药,我送?”
婠婠道:“不然呢?”随即婠婠反应了过来,解释道:“两盒药,一盒表哥用一盒表嫂用。又不是只给表嫂的。”
凤卿城笑道:“若是婠婠另有忌讳,便是我去送。若是没有,那就婠婠自己拿给表嫂。过几日表哥表嫂会过府来用饭。”
婠婠疑惑道:“表哥表嫂要来,怎么没收到投贴呢?”
凤卿城默了一瞬,说道:“过几日是祖母的寿辰。”
婠婠越发的纳闷起来,“祖母的寿辰怎么没有人说给我?府里也不见操办的动静。”
凤卿城道:“因为二叔父战死的那日,恰就是祖母的寿辰。从那年之后,她再没有过过寿。每年到了那日表哥表嫂都会来府里待上大半天,用两餐饭再走,有时候也会留宿。”
从前几年天门对秦王府和定北侯府的消息所集甚少,所以这些细节婠婠都是不知的。
二叔父凤涧那是太夫人三子一女中最后一个逝去的。想必他也是太夫人最后的支撑。当这最后的支撑轰然倒下,太夫人的绝望和悲痛怕是之前几次都不能够比的。那样的打击最是深也最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