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提是,他须得将这些“疯话”彻底的变成疯话。襄和从前做下的那些事情须得迅速的抹个干净。
杨韶一脸愁哀的立在一旁,凤卿城发呆,婠婠也不说话。屋子里就只剩几个婆子和襄和县主的声音。婆子们的徒劳和襄和县主的癫狂交织错落,就像是一场闹剧一般。杨韶觉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掌,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打着他的面颊。又像是有根带着勾刺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他的心。
这一次襄和县主没有癫狂太久。她很快的安静了下来,由着这群婆子将她拉到床榻之上安坐。
定神汤早已经凉透了,这些婆子也顾不上药的温度,端过来便要喂襄和县主服下。襄和县主将头轻轻的撇开,望着婠婠浅笑道:“我竟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这样矮。单是身高你就配不上阿渊哥哥。”
婠婠的手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头。
她怎么就矮了!她不过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娇小而已。
婠婠又看了看身边的凤卿城。再次的确认了自己这不算矮,而且这身高差匹配的很,各种有爱,各种能咚。
凤卿城转过身来,拉了婠婠的手便要往外走。杨韶见状心中一松,可是没等他的心完全的松下去,襄和县主就又语带哀怨的说道:“小舅父怎么就糊涂了,竟允你这样的村妇做阿渊哥哥的妻。他是真的糊涂了,越来越糊涂。好端端的去追封一个害死阿渊哥哥的贱妇......”
婠婠闻听此言,便就不打算走了。
官家下了恩谕,不再盯着定北侯府的举动。可这里不是定北侯府,这里是大长公主府,是京都尹的居宅。襄和县主是定北侯府的老夫人没错,可她更是京都尹的亲妹,是恩封的县主。
婠婠停住脚步,随意的往屋中的桌案前一坐,然后掏出了那套锦衣捕快的必备用品。
杨韶此时正好立在桌案旁。他呆呆的看着婠婠变魔术样的摊开卷空白的小册子,然后拿出一支特制毛笔,随着襄和县主的说话速度狂写疾书起来。
看着那一行行纵任奔逸,赴速急就的漂亮草书。杨韶终于明白了这位是在做什么,但他不明白此情此境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一种状况。
眼前的一切好似都变得荒诞起来。杨韶只觉一阵的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