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借着那火把的余光往棺木中瞧去。
薛呈自怀里掏出了一只琉璃球来,“咯哒”一声打开,晃亮了火折子往里一点,又重新的合上了。
这小琉璃灯精巧非常,内里更有着多重乾坤,最妙的便是无论怎么滚动,那装着灯油的小盂都不会跌洒出一滴油料来。原理如香囊,大小和形制亦是与香囊差的不多。灯内的镶嵌皆都不为了装饰,而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折射光源,因而灯虽小亮度却算不得小。
琉璃灯入棺,薛呈眸底的怀疑便越发的深重起来。同她在一起的夜远朝死了,她又自己寻到此处来,这里面难保没有算计。虽然明婠婠不似那腹中藏险之人,但人心隔着肚皮,只凭一双眼看得出什么。
顾长生的心思比薛呈简单的多。他看到夜远朝的这样子,习惯性的就要探手一查。他的手臂才要往棺木中伸,便被婠婠伸手进去的动作给阻住了。
顾长生只好缩回手来等着,当他发现婠婠往夜远朝手里塞了两枚纸钱后,面上顿就出现了一片呆若木鸡的神情。
婠婠塞好纸钱,简单的整理了夜远朝的仪容,然后就直起了腰身来扶住那棺盖打算合上去。顾长生这才回了神,忙忙的伸手去阻。
婠婠瞧了他一眼,很是不明所以。
顾长生笑嘻嘻的道:“阿婠姐,还是先让我瞧瞧罢。不然我这心里跟猫儿挠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