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一时没了话。没了话,气势却还依旧。她一派自然的折了条柳枝来将鱼穿起,待要折回时,眼睛的余光忽从树下发现了一只孔洞。
婠婠观察了一会儿,眉梢微微的扬了扬,颇有些兴奋的蹲下身来,捡了根枯枝来掘那小洞。
凤卿城好奇的走过来,问道:“在做什么?”
婠婠道:“我瞧这个像是金蝉洞,挖一挖看能不能挖出几只金蝉来。”
凤卿城的视线在树干上一扫,便道:“这时节还未有蝉鸣,况且树干上也无蝉蜕。”
婠婠的动作分毫没停,“挖条蛇来吃也不错。”
凤卿城滞了滞,道:“你挖金蝉,莫非是要吃?”
婠婠点头,“自是要吃。这种幼虫最是美味。”
气温已然有些热,她这半天都未停歇,鼻尖额角处皆沁出了些细密的汗珠。
凤卿城替她擦了那层细汗,笑问道:“婠婠,这世上有什么是你不吃的?”
婠婠头也不抬的道:“不能吃的东西,我自然不吃。”
凤卿城只笑了一阵,并不在说什么。婠婠一下一下挖的起劲儿,他便坐在一旁,用衣袖为她扇着风。
日光将这河岸照的白花花一片,越发有些初夏的炙意。
婠婠挖了好一阵,一无所获。她惋惜的叹了叹,将枯枝一丢,回到河边去洗净了双手双足,然后拎起鱼儿和衣物,准备折返。
她的裙摆和裤子都是湿的,穿了鞋袜必要将鞋袜也打湿。
河岸处的石头被水冲击的圆润,踩上去也不会割伤双足。离了这片区域,就难保了。
凤卿城行过来道:“我背你。”
婠婠立刻将脚踩进了鞋子里,“鞋子湿了再晒就是。你背我,弄裂了伤口岂不糟糕。”
凤卿城视线落在了婠婠的脚上,“穿湿鞋子,不会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