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阻卜烈叛首府邸的事,那件事走漏了风声,最终没成。婠婠遇到的阻击也同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另一叠是北都中关于婠婠的流言。
原来北都不是风平浪静,而是所有的风波都被赵子暄压了下去。
婠婠大略的翻过后,将那两叠卷宗搁在了一边。
赵子暄在屋里寻到了茶具,自己动手烹起茶来。
婠婠上前来接过他手里的茶具,道:“你一个官家,还要自己动手烹茶不成?”
赵子暄挑眉道:“明姐姐学会了烹茶?”
婠婠的动作一滞,摇头道:“不会。不过煮开了水,往里放茶叶还是会的。”
赵子暄笑了几声,拿回了茶具来道:“我倒是会些,明姐姐还是安坐罢。”
婠婠没有与他争,坐下来细想了想,道:“官家就如此信我?”
赵子暄动作流畅的架起茶炉,道:“我自是信明姐姐。”
他如此笃定的信任倒教婠婠意外又感动,她忍不住又问道:“你就没想过我是细作?”
赵子暄像是听到件多么好笑的事情般,好生笑了一阵,道:“明姐姐若是想帮我那大哥,只管将四门令交予他,何须多费这许多的周折?”
婠婠道:“那你就不怕我中了人家的美男计?”
赵子暄道:“便是如此,明姐姐也不会对定北侯言听计从。”
他掰下块茶饼来投进壶中,又道:“依你从前的脾气不会,依你现在的脾气,就是真的中计,直接将人拍晕抓回来的可能倒更大些。”
婠婠心中的感动在这一瞬间飞没了踪影——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对她生出这种误解的?
她调整了一下心情,正经说道:“炸叛首府邸之事我们做的隐秘,除了官家和四门中人,绝无旁人知晓。我在那小镇外遇上的高手也像是专门为拿我而受过些训练。
四门里怕是有些问题。”
赵子暄想了想道:“不无可能。倒是小看了那贼部。”
婠婠道:“也许被小看的是遁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