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官员没几个吃香的,有的甚至是被贬谪至此。这些人跟着造反,怕是想重演一次陈桥兵变,搏一回名利富贵。
赵子敬的皇位,来路说正也正,说不正也就不正。逼宫这种事情是有后遗症的,当时朝中势力错杂,局面不稳。实在也是个难得的搏利机会。
北都的大小官员们为的是名利、是一个一展抱负的机会。
如今一个两个的来迫赵子暄,怕是与此离不得干系。
婠婠想了想,问道:“可是四门碍了谁的事?”
赵子暄面上又是一阵的新奇,“明姐姐竟会想这些?”
婠婠喝了口茶,淡定的道:“偶尔也会想想。”
赵子暄道:“四门能留下,满北都都巴不得。他们哪个都不会觉得四门碍事。”
婠婠想了想,又问道:“可是因着我?”
赵子暄的神色一顿,婠婠便越发的确定这事跟她有关。
她即刻说道:“我的身份、举动确是有些牵扯不明白。事情由我而起,我离开便是。四门令、四门我会寻个合适的人交托。”
此刻的婠婠心情是雀跃的,她觉得老天是当真的厚待她。北都要留四门,四门那些人想要归于赵子暄麾下,眼下北都的重臣们对她满怀着疑心戒备,那她在四门里寻出个合适的人选交托责任,一切就都皆大欢喜。
她只需要想办法全身而退就好。
赵子暄闻言后,脸色即刻的严肃起来。此刻他心中满是一片的感动。
她的神情间尽是一片的干脆,言语中满斥着仗义。四门令、四门对她是何其重要自不必说,她竟说放就放,只为了解他的难关。
赵子暄舒出一抹笑意,语意中似是带了些承诺的意味,“明姐姐有恩于我、有恩于北都,不会有人想逼明姐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