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当真是累了。
叹过后,婠婠舒展了下筋骨,关好了库房的大门,足尖一点划过凉夜月色,跃向了刑房所在的方向。
她倒不是不放心进度,她是纯粹好奇铁锅炖人的操。
可惜,婠婠只来得及探头瞧了一眼,没能观摩到细节就被一道旨意急召进宫。
接到这份旨意时,婠婠下意识的看了看头顶的月亮。
大半夜的,赵子暄居然还没睡
大半夜的,赵子暄找她做什么
很快,婠婠想到了一种可能,走之前特意向柳如风要了一袋卤豆干。
这大半夜的,赵子暄睡不着找她,那很可能又是要喝酒聊天啊。自备一包卤豆干,也免得再空着肚子迎风喝酒。
有备无患。
当婠婠见到了赵子暄,原以为的有备无患就成了多余之举。
原来大半夜不睡觉的不止赵子暄,还有几个朝臣。
殿中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几位大人个比个的严肃,站的垂首低眉却满脸都写着气节,仿佛在挣着什么。赵子暄的神情却是淡淡的,拿了一本折文在看着,状态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婠婠行过礼后,就得赵子暄开口问道:“孟正怎么样了”
婠婠闻言向赵子暄投去了一个意外的眼神:不是说随便处置,一概不问
可惜赵子暄的注意力在手中的折文之上,并没有留意到婠婠的眼神。倒是立在下首的那几位将注意力放了过来。不用说,这几个人是为了孟正而来。
孟正通敌之事已经做实,难为这几位听了他被天门带走的消息还连夜进宫,更难为他们劝动了赵子暄食言来问。
不过那些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子暄是怎么想的。
该不会他猛然发现了孟正还有别的用,或是此事又有别的变动。
婠婠一时觉得话有些不好说。
久不听她答话,赵子暄便抬眼瞧了瞧她,重复道:“孟正怎么样了”
事儿已经做下了,婠婠也没想不认。她自认没有那个机智,能够巧妙的解决眼前局面,索性就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道:“炖了。”
一语落下,殿内好似更加的安静起来。
赵子暄放下了手里的折文,面上神情竟有些呆,他有些疑心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什么”
婠婠的态度依旧大方、语气依旧坦荡,“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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