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听他这一连串的聒噪,越发的不耐起来。那县令陈述完毕,偷眼的看了看婠婠,窥见她身上那抑也抑不住的不耐,心中顿就一抖,眼前一黑便倒了地上。
婠婠方才见了,赵子敬的帐子里放着冰缸来着。她转身进去,打算向赵子敬说一声,提上一口冰缸来将这县令浇醒。
一进帐,便有位身着文官袍服的人迎过来,将她手里的状子接过,客气而微带恭敬的道:“辛苦明大人,余下之事交予下官便是。”
那人说罢便退出了帐子去。转过身时偷眼的瞧了瞧婠婠,这便是当年声震汴京的天门总捕了,只是往那里一站便能令人犯肝胆俱裂,魄散魂飞。
谁说传言当不得真呢。
婠婠还没反应过来她到底“辛苦”了些什么,赵子敬就令人摆了座、端了茶来。
在一脸的发懵中叙了几句闲话后,婠婠终于从赵子敬那里得了她想问的答案。
他说:“很快便能启程。”
“很快”有多快呢
婠婠从午间等到了傍晚,从傍晚等到了半夜,也没有等来这个“很快”终点。她立在自己的帐子外遥遥的望着赵子敬的主帐,只见不停的有官员、百姓被传召来去。
终于,不再有人自那营帐中进进出出了,帐子里的光线却暗了下去。
赵子敬这是睡了
睡了
婠婠忽然就生出一股挠墙的冲动。
赵子敬这般不怕她跑,怎么就不放话让她先一步返回汴京呢
按说她着急的程度应该随着距离的缩短而缩减,却不知为何,越是临近汴京她就越是着急。
相思这种东西,不只是有着销魂蚀骨这一副面孔,它还能化一股无从发泄的火气,且急且躁,直烧的婠婠拳脚发痒。任是夜风是如何的湿润,吹的是如何的畅快,都不能削减去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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