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又是一沉。看样子定北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自己儿子这不是找揍去了。
简夫人心急的很,无奈碍着身份她又不能站出来打圆场,只得那眼睛去瞟自家老爷,望着他速速的救场。奈何简郡公的神思犹还沉浸在那复杂的朝务、局势之上。
简夫人的眼神未能起效,焦急之下她越发的厌恶起楚惜娘来。
若非这小蹄子无风起浪,平白的哪里来的这麻烦。要是简舒玄因此事吃了什么苦头,她必要剥下那小蹄子的一层皮。
简夫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凤卿城的身上,观察着那动手的倾向。却只见这位侯爷将视线落在了明大人的身上,那请示夫人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于是简夫人又将注意力落回到了婠婠身上。
简夫人眼中的“请示”,到了婠婠眼中却并非是那样一层意义。实际上,她接收到的是一抹询问。
也不好总是戳在别人家门口说话,婠婠便道:“回去再细说。”
凤卿城点了点头,向简郡公夫妇道了别,而后深深的看了简舒玄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凤卿城眼中的内容从来都是令人看不明白的,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然而此刻,简舒玄却因着那抹看不懂而悬心不已。
他那一颗心如置海潮间,无根无靠,不知下一瞬要起的是巨浪还是微涛,不知下一瞬将要被抛向何处。
他原以为,凤雅娘于他并没有多么的重要。然而此刻他却无比的惧怕起来,他怕再见不到那个与他赌书泼茶,琴瑟相鸣的人,再听不到她的声音,再触不到那抹属于她的温度。
夏夜的风明明是温热的,简舒玄立在那风里,却觉出了属于冬日的萧寂。
知子莫若母。简舒玄的举动落在了简夫人的眼中,叫她好一阵的心疼。
此时定北侯府的马车已然消失在街角,简郡公转身询问家仆可请来了郎中,便问着边抬脚往府内行去。
简夫人没有动,她立在原地想了片刻,向简舒玄说道:“明大人既说没人拦你,那便没人拦。只是你这般上门,难免在误会之外又生出些旁的误会。”
说到此处,她扭头看了看简郡公的背影,神情气场渐渐的变化起来,“玄儿,先回去睡吧。
明日一早,阿娘必会让你带着证明清白的证据,去寻雅娘解开这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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