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世上难舍之事何其之多,却无论什么事都比不过平安二字来的重要。”
他默片刻,又道:“也唯平安二字最不能赌。”
他到底是先皇的心腹重臣,对于先皇的那些事、对于三年前的那场宫变,他多少都猜度到了一些。便是如今的天子尊他敬他,他也难以放开手脚的去理事。
他的心安不下去。
相似他这种情况的,朝中还有几位,但是人家那几位家中都有适龄或者接近适龄的女儿,借着扩充后宫的机会往往宫中一送,便心照不宣,约定俗成的将利益与天子绑在了一处。
再观自己,莫说女儿他连个侄女、外甥女都没有。孙女儿倒是有两个,皆是豆蔻年华。他不是鲍侍郎,做不出那等送稚女入宫的事情。
如今四门令重出,那些于程氏手札中提到的农械器具将逐渐的被造出,天命年间那些未能完工、未能实施的事物,也都将逐一的完善实施。
盛世将临。只是可惜他未能继续的参与,不能亲手的主导。
月影清光遍洒汴梁,照着这繁华人间的欢喜离愁。
一夜的秋风白露。
清晨,云相府的下人打开大门,准备清扫门前石阶。扫帚还没接触到地面,一队人马便出现在视线中,直直的往相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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