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医生。”
听到方天伦的话,白小眠陷入了回忆。
尽管陆斯年对陆倾城有着变态式的偏执,甚至不惜把活生生的她变成了陆倾城,但白小眠不可否认的是陆斯年救了她,也救了贝儿。
她很感激陆斯年当年帮助她生下贝儿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
方天伦不知道陆斯年对白小眠所做的那些疯狂的事情,但隐隐能从陆氏夫妇口中知道,他本以为白小眠会恨陆斯年,恨透他曾经剥夺了她自己。
“你认识他?”眼眸轻闪,方天伦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光芒。
“认识,他是我孩子的……舅舅。”白小眠咬了咬牙,终是把最后两个字说了出来。
陆斯年把她变成陆倾城,让她忘掉自己,忘掉顾廷爵,忘掉她的孩子,她曾经恨透了他,疯狂地后悔当年陆斯年救了自己,但是自从得知陆斯年的死讯,这一切都被她放下了。
贝儿依旧不知道陆斯年做过那些事情,在她心里,陆斯年依旧是疼她对她好的舅舅。
“舅舅?”方天伦一顿,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也是,白小眠长得简直与陆倾城一模一样,陆斯年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只不过陆斯年最后走到那种地步也未免太失败了,方天伦眼里暗暗闪过一丝幽芒。
“你能跟我说说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我听人说,他是一个很冷淡的人。”
想从白小眠口中知道陆斯年到底在她心中是个怎样的人,方天伦迟疑地问道。
“他啊?”白小眠被方天伦问得昂起了小脑袋,一脸彷徨地追溯回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把我当做妹妹,会为我准备好一切需要的东西,会为我排除掉危险,把贝儿当做亲外甥一样对待……”
说着说着,白小眠垂下了眼眸,脑海里都是陆斯年对她好的那些回忆。
是吗?方天伦发怔。
此时的白小眠一身蓝白色条纹睡衣,静静地坐在病床上,微微垂着头,额角散落一两缕发丝,穿透玻璃窗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恬静而又美好。
方天伦看得有些失神,忍不住俯下了身子,抬手帮她将发丝别在耳后。
白小眠发着呆并未察觉男人的靠近,直到对方触碰到她时,她才猛地发现对方已经与她近在咫尺。
“方医生?”浑身僵硬地任由方天伦把头发别在耳后,白小眠像是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浑身紧绷着。
“呵呵。”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垂眸之际看到白小眠空荡荡的病服,喉间一缩。
方天伦沙哑着声音,“别紧张,刚才有只小虫子在你发间,被我赶跑了。”
说着,他缓缓直起身体,修长的手指在放下的时候,假装无意地擦过女人的脸颊。
该死的!怎么如此细嫩!
方天伦眉头一皱,敛下桃花眼底的火光,轻咳一声,“对不起。”
“没……没关系。”
尽管男人的所作所为都不是故意的,可白小眠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刚才方天伦与她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她害怕得仿佛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停滞了。
白小眠小小的动作逃不出方天伦常年累月观察病人的眼力。
她就这么害怕他的靠近,他的触碰吗?
方天伦渐渐地微眯起眼眸。
“方医生,你是不是还要到别的病房查房?”白小眠被方天伦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道。
她的话明显是让他离开的意思,方天伦一愣,笑了笑,“是的,你这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一步。”
看着方天伦离开,白小眠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刚才她会觉得方天伦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难道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摸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脸颊,白小眠撇了撇嘴,看着那盒方天伦送给她的巧克力,一边嘟囔,“明明没有东西啊。”
……
方天伦从白小眠的病房里出来,没有再去别的病房,也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医院的药房。
方天伦是医院里的红人,药房里的人一看到他,立马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方医生你怎么来了?”
“嗯,我来拿点药。”方天伦淡淡地看了一眼药房,“我最近睡眠不太好,给自己开了点安眠药。”
“方医生,你一定是太负责了,整天想着病人的病情所以才会睡不着。”药房里的人一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