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医生看着这个男人自责懊恼的低着脑袋,颤抖落寞的肩膀让他看上去像个孩子一般无助,心下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有时候,一个动作便已足够。
不知过了多久,顾廷爵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午后火热的阳光灼热的照在他的身上,炽热的很,却是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的暖意。
恐惧带来的冰寒从头到脚将他包围。
死死的按着窗框,掌心已经泛上了红痕,短短半个上午的时间,他却仿佛老了许多岁的模样。
“啪!”
手术室的灯灭了。
门打开。
“谁是白小眠的家属?”
声音陡然想起,却让顾廷爵身子猛地一震,额角瞬时冒出冷汗,手里的香烟坠落在地,快速的凑了上去,“这里,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低着眸子,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并未抬头,只是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你是病人的什么家属?”
这句例行的询问却让顾廷爵整个人愣在了当地。
不知所措。
嘴唇嗫嚅了半晌,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脸色一白。
堪堪发出声音,“我是她丈夫。”
丈夫,这个她最爱的人,也是伤她最深的人。
“哦,在这里签个字吧。”
医生一边将本子递过来一边神色凝重的告诫,“病人的抑郁症已经很严重了,当丈夫的怎么在出了这么大事才送过来,还好送的及时,再玩几分钟命都没了。”
说着将口罩摘下,不可理喻的低斥,“更别说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你们这些家属都是怎么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