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每天都是去地里春耕,之后就没怎么去了,我和红星大队的人都不怎么熟。我平时在红星农场的养鸡场里值晚班,工作时间在晚上,白天都在睡觉,除了去红星大队打介绍信的时候,其他时间没有去过大队,这些我们农场的其他知青都知道。”
叶晨:“你有没有踢过王东风?”
南方:“没有,茅房在宿舍后头那方向,距离鸡舍比较远,我压根就没听到王东风的求救声,等我过去的时候,好多知青都在了。”
叶晨:“前几个月你来我们派出所报案,说看到人撒明矾,农场的农田距离养鸡场比茅房远,有人撒明矾你都能发现,这次王东风求救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南方:“这真是冤枉啊,那次我是刚好值班值得困了,出来溜达,才凑巧看到了,我就是一个值班的,负责的范围是养鸡场,总不能让我连茅房都去巡逻吧。”
……
南方心情平静,但还是表现出劫后余生的样子,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门外面不远处,或站或坐着一些已经做好笔录的知青。
在与这些知青们汇合后,相互一番小声交流,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被问得很详细。那些还没出来的,估计被问得更多。
南方直觉里面说不得真的有问题,她是知道王东风到农场的真实意图的,按之前的经验,以同安镇公安的效率,应该很快就能查好。
可距离他们报案,已经过去六天了。
不仅把他们那晚在场的知青,全都又重新叫过来做了笔录,还问得那么详细,显然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想到隔壁大队的事情,难道真被他们蒙对了,这王东风还真和间谍有关系?
南方有心想打听一下,可相熟的几个公安对这事都讳莫如深,南方也不再为难人,该她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南方又被叫到派出所去做了一次笔录,而农场里有几个老知青,被叫去的次数更多。
南方偷偷和养鸡场的庄春柳和姚彩莉交流过,这几个老知青,都是以前在大队时,与王东风有过交集的。
农场的事情很多,关于王东风的事情,也就每次有知青被叫去做笔录时,才会被拿出来说说,到了后来,再没知青去做笔录了,渐渐也没人关注这事了。
只偶尔有人问一句:“那个王东风后来怎么样了?”
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唯一确认的是:红星大队,少了一个叫王东风的队员,而红星大队的大队长王建设,也不怎么再为难知青们了。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时间回到现在,南方刚做完第一次笔录,正在坐派出所外面的马路牙子上,和已经做完笔录的知青等待其余人,人都到齐后,大家一起回去。
突然,南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南方正在心里复盘刚刚笔录的对话,确保没有披露,被这一拍,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竟然是陈翠华!
陈翠华的脸上没有了平时那假意的温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南方,那眼睛黑黢黢的,刚好背着光,看着有丝瘆人。
“翠华姐,好巧呀,早上好啊。”南方努力忽略陈翠华的异样,像平时一样和对方打招呼。
陈翠华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南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南方解释道:“哦,我们农场昨晚发现了一个疑似间谍的人,连夜把人送到了公安,这才做了笔录呢。”
陈翠华直直地盯着南方:“是这样啊,这真是太危险了,你可要小心点啊,不要随便出门,在农场好好待着,外面现在什么人都有,真是太危险了。”
“是的呢,你看我们都不敢单独走,正等其他知青出来了一起回去呢。”南方指了指边上的同伴,然后又回头对陈翠华说:“翠华姐,你是要去上班么?快去吧,不然来不及了,下次碰到了,再和你聊啊。”
“好,下次见。”
南方见陈翠华离开了,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南方觉得,刚刚的陈翠华非常的危险,总感觉一个不小心,对方就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如果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倒也不是很怕,就算陈翠华用那个系统的能力,她现在也学了一些抵御之法,不再是遇到江玉龙时,什么都不会,只能靠师傅的菜鸟了。
而且,就算她自己无法应付陈翠华,她也还有师傅作为后盾,如果师傅也对付不了陈翠华的话,她就是再抵抗,估计也没多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