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的时候的一则新闻。
那四人组织被粉碎了!
组织革命的人落马了,那革命是不是也要结束了?
农场里的知青们,都在讨论相关的内容,均是欢喜异常。
南方听着知青们的议论,心中想的是,晚上回去一定认认真真抄书。她对于77年高考的事情,更加坚信了。
76年的秋天与冬天,是南方下乡以来,最忙碌的一个秋冬。
往年秋收结束,分好粮后,田里的事情就一天比一天少,等雪一下,就可以开始准备猫冬了。但今年,因为暴雨水灾的缘故,为了尽可能地增加收成,补种了不少作物。
天冷了后,为了不让作物被冻坏,他们每天都要给有冻起来迹象的田地化冻、松土,好在是一直有在种植田菁,不缺烧的东西,烧了后,还能顺便给田地增加肥力。
“南方,冻疮膏还有吗?”杨彩珠下工后找到了南方。
“有的,刚做了几罐。”南方答道。
杨彩珠声音都有力气了几分:“行,那回头我找你拿,给我留两罐啊。”
南方点头:“行。”
这样的对话,在这个冬天,特别是后期,经常出现在南方与其他知青之间,不独独是杨彩珠。
同安镇的冬天太冷了,知青们虽然戴了手套,脚上也做了保暖,可扛不住每天在外面劳作,大部分知青手脚都得了冻疮。
在看到自己的三个饭搭子其中两个都得了之后,南方在师傅的指导下,修改了方子,用自己能收集到的药材,做了冻疮膏。
效果虽然不是立竿见影,但也非常好,止痒、止痛,长期用还能缓解冻疮面积,效果比镇上诊所开的冻疮膏好。
这么好的东西,没多久,农场里的知青们就都知道了。于是知青们提供药材,南方为他们配置,中间南方赚一些药材,大家互惠互利。
冻疮膏是用竹罐子装的,省省用,可以用挺久,但也要看每个人的冻疮面积和用量了。
杨彩珠是像南方换的量最多的人,倒也不是她自己用得多,而是吕芷的那份,也是杨彩珠像南方换的。
杨彩珠第一次找南方换时,南方还有些不自在,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倒是吕芷本人,第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自己来,后来也一直让杨彩珠过来换,倒也是农场里的独一份。
不过南方才懒得管她,她现在烦着呢,才没空搭理对方。
经常给她送信件包裹的送件同志给她递了一个消息:工农兵大学申请要开始了。消息镇上还没公布,送件那位同志是在派件时看到了信件封面内容猜到的。
同样的信件封面,送件同志前几年也送过几次,他心里门清。
想到南方经常送东西给自己,家里条件又好,隔三差五就有包裹,还是农场革委会主席,就想卖南方一个好,偷偷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南方。
南方自己是对工农兵大学没什么兴趣的,77年高考恢复的事情,概率已经非常大,她也准备了那么久,并不想放弃可能高考的机会。
但是,对于农场的其他知青而言,这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现在是消息还没传开,如果传开后,不知道农场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还有,她的饭搭子们,会不会想报名呢?让南方选的话,当然是高考,可高考也只是她的猜测。
南方一时间有些头疼。
晚饭的时候,四人聚在了南方的宿舍吃火锅。
南方试探性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工农兵大学的机会,你们会想申请么?”
林雅歌第一个回答:“不要,条件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我肯定没机会,我才不申请丢人呢。”
贺庆丰看着南方认真道:“我也一样,如果有机会的话,南方你可以试试,以你的情况,说不定可以。”
姜齐则是问:“你是知道什么消息了?”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也停下了筷子,齐刷刷地看向南方。
南方尴尬一笑:“姜齐,你这也太敏感了吧。”
姜齐慢条斯理地夹菜:“南方同志,你平时可是不会说这种如果的话题的。”
南方一想,好像真的是这样,嘿嘿笑了两声,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好吧,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早上的时候那位送件的同志告诉我的,估计没多久镇上就要把文件下发到大队里了,怎么样,既然知道有这事的话,你怎么想呢?”
南方把问题抛回给姜齐。
林雅歌与贺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