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走进曹兴安家后,入目的就是曹兴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的样子。
“今天带了什么吃的,我说南知青,你也可怜可怜我,换点东西吧,吃了那么久馒头,我都要吃吐了,你好歹给我配个榨菜吧,用的都是我的钱,别那么小气嘛。”曹兴安说着,期待地瞅了瞅南方的手。
结果,手上空空的。
“什么呀,没带东西啊。”曹兴安失望地撇撇嘴。
南方没有搭理曹兴安的话,而是拿出了一张纸:“签了吧,签了以后你就自由了。”
曹兴安先是一愣,然后惊喜地拿过那张纸,待看到纸上的内容后,曹兴安整张脸都不好看了。
纸上的内容分为两部分,上半部分是一张借条,下半部分是一份收据。
南方想过很多处理曹兴安的办法,可想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
把对方送公安吧,她没有实际的证据,之前套曹兴安时说的那些话,她自己清楚,都是胡诌的,就算把人送去了,没有证明曹兴安篡改高考报名表的证据,也没什么用。
把人一直关着,也不是事。
至于暴力手段,比如打对方一顿消消气之类的,她是完全没想过的。
师傅也说了,系统的事情他已经解决,这说明现在曹兴安身上已经没有系统,那么,南方也不怕对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就这样把人放了,南方又心有不甘,无论是否无奈,这人都差点害得自己没办法参加高考。
那就破财消灾吧。
有了这个借据和收据在手,哪天曹兴安漏了嘴,或者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那她就可以直接拿着这借据让曹兴安狠狠出一笔血。
其实最保险的办法,当然是让曹兴安忘记这段时间的记忆,可惜,这涉及记忆的术法,南方只听师傅提过,她目前还没开始学。
如果师傅还在,那就好了。
“这金额也太多了吧,就是卖了我,也没这么多钱啊。”曹兴安面色发苦。
南方说:“放心,你的系统已经被我销毁,只要你不对外说些不该说的,做些不该做的,那我就不会向你要这笔钱,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了,不是么?毕竟,你可是害得我差点没办法高考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关在家里的这一个多月,曹兴安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他每天都在想着怎么逃出去,可是,也不知道对方向系统买了什么好东西,竟然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离开。
系统是否真的被销毁,曹兴安不知道,可系统也联系不上也是真的。
曹兴安之前在窗户处看到有朋友来找自己,都要走到门口了,他却听到朋友自言自语“咦,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奇怪。”然后就离开了。
是南方,是南方做的手脚。
就目前的情况,如果系统一直联系不上,或者系统真的被销毁了,那么,只要南方不放人,那他一辈子都会离开不了。
就算什么事情也不干,也有人送饭又怎么样,南方还能给他送一辈子不成,要是什么时候懒得送了,或者忘了,那他岂不是要饿死。
曹兴安不想再在这个家里待着了。
关于借据金额的问题,他也是习惯性地讨价还价,见没有可谈的空间,也不再犹豫,快速地填上自己的信息,签好字,然后按上手印。
“给,南知青。”曹兴安讨好一笑。
南方见状,把借据收好:“不要想着逃到其他地方,系统的力量,你是知道的,就算你去了天涯海角,我也是能马上找到你的。”
“明白明白。”曹兴安答应得很快,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
之后南方也没说其他,离开了曹兴安家,撤去了周边的阵法。
在回农场前,南方往公安局扔了一封匿名信,内容是举报曹兴安是当年镇服装厂瑕疵布事件主使,一码归一码,高考报名表的事情用借据让对方投鼠忌器,她可没说瑕疵布的事情就不管了。
毕竟,她可是群众的好知青啊,这样见义勇为的事情,当然是不能落下的。
南方远远地看到有公安捡起了那封匿名信,拆开看过后,急匆匆地跑走后,才放心地回了红星农场。
这边,南方已经开始准备去华大报道的事情,而曹兴安那边,却是宁愿还没南方关着。
在南方离开后,曹兴安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出去好好逛逛,吃点有油水的东西。结果,才穿好衣服,准备关好窗户出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