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也不愿前来相送吗。
李意清垂眸看着他脸上纠结变换的神色,知道他心中所想,轻声道:“你兄长说,等你何时将《资治通鉴》之《周纪》学通,再相见不迟。”【1】
元咏赋沉默,低头应了声是。
“那嫂嫂,我就带着二花离开了。”
元咏赋打起精神,对李意清道。
李意清微微颔首,“路上小心,记得写信报平安。你兄长虽然没有明说,却在心中记挂你。”
元咏赋闻言脸上放松了些,保证道:“我会的。”
快要走到马车边,二花忽然挣开元咏赋的小手,蹭蹭蹭地跑到李意清身边,抬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二花小声道:“谢谢你。”
她抱完,脸上浮现一抹害羞的红色,转头跑回元咏赋身边,任自己被他抱上马车。
元咏赋朝李意清挥挥手,也没住进马车,和书童一人一边,坐在马车外沿。
马车走远了。
李意清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
茴香有话直说,她跟在李意清身后进屋,小声道:“虽然二花姑娘来了没几天,可是她突然离开,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毓心闻言,也点了点头。
“可是人生便是这般,说不准会在什么时候遇见什么人,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迎来分别。”
李意清平静地道。
她并没有被当前猝不及防的相识和分别扰乱,她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人生如梦,相逢难料何时遇;岁月似风,聚散无常别故人。
都是人间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