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端方守礼。
也丝毫不见“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豁达。
可是李意清觉得很受用。
李意清看了他一眼,眼神带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羞赧,语气故作镇定地开口:“江南水患后,人人都说状元郎做好事不留名,如今真该把你说的话写出去,让他们都瞧一瞧。”
元辞章没什么异议,“殿下如何有兴致,可以写。”
李意清:“……”
“一句话如果显得简陋,微臣可以再补上一句话,”元辞章微微沉吟,又像是早有预谋,“只有一件事情能让殿下记住一分,那么微臣愿意效劳十分辛苦,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窗外风声阵阵,屋里烛火摇曳。连真假,都变得扑簌迷离。
话音落下后,李意清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动得很快,她看向元辞章。
元辞章微微垂眸。
神色被阴影掩去大半。
*
李意清不敢再看,转移话题道:“我有些困了。”
元辞章欲言又止。
李意清心里还是乱的,便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元辞章的神色。
元辞章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不过他素养极好,轻声道:“殿下先安寝,我先去沐浴。”
话虽然是这么说,却脚步一点都没有挪动。
李意清不明所以,掀开床帘。
入目是一个放了许多吉祥牌的引绳,横纵交错三条线,粗粗一算,也足有百八十块。
每一个吉祥牌都是请有福的长者摁印描红,这些长者要么福寿绵长、儿孙满堂,要么风雨沉疴后依然健在,或是一声平安顺遂,吉祥如意的幸运人。
是最美好安康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