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太累赘了，让我换下来，我，我就换下来了……”
闻芮结结巴巴的说完，就听见顾秉之笑了一下，纠正说道：“你应该改口了。”
闻芮眼珠子滴溜溜得转得飞快，上下左右到处看，就是不愿意正视顾秉之了，“哦”了一声后，嘴巴就闭得紧紧的。
顾秉之的体贴在这个时候就非常的好了，知道闻芮害羞紧张，他也就安静了下来，不再说什么，免得闻芮更加紧张。不过，他的存在，也就让闻芮够紧张的了。
之前闻芮在这个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的时候，还觉得这个房间挺大的，这会儿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屋子怎么这么小呢？
明明顾秉之跟她分别站在了一边，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呢，但顾秉之的身上淡淡的酒味依然不容拒绝的往闻芮的鼻子里钻。
顾秉之不说话了，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的压抑，闻芮反而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就在闻芮绞尽脑汁的在想开口说什么话的时候，顾秉之先说话了：“你还没有洗漱是吧？”
“嗯，我一直在屋子里，没出去呢。”闻芮小声答道。
顾秉之笑道：“那我出去给你打盆水，你先洗一下脸吧。”
闻芮感激的朝他笑了一下，“辛苦了。”
明明之前就挺熟悉的两个人，这会儿却莫名的客气了不少。
等顾秉之出去之后，闻芮回味他刚才的那个笑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洗一下脸？闻芮一下子跑到梳妆台面前去，在昏黄的油灯下，透过那模糊的铜镜，瞪大了眼睛努力看自己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