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娘,您放心。”
,薛成林憨声道。
薛明珠也紧插了一句嘴,却是对谢孤舟说的,“你也找根棍子!”
谢孤舟点点头,让薛明珠安心。
待众人走后,薛母恶狠狠的点了一下薛明珠的额头,“关心个外人做甚?”
薛明珠吐了吐舌头。
谢孤舟怪可怜的……别人都是一家人一起走的,只有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唯一的亲人,还恨他、怨他、想要杀了他。
真是惨啊。
夜色下,留下的人们纷纷将身前的火堆烧得更旺一些,想要多一些光明,驱逐黑暗,仿佛这样就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人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未知的恐惧让人们心中沉沉坠着。
压抑沉闷,不安的气氛在悄悄蔓延。
薛父往自家的火堆里又添了几根枯树枝,摇曳不停的火光映着薛父深锁的眉头,显然也是在担心薛成林。
“娘,他们不会有事吧?”
薛明珠又往她娘的怀里钻了钻。
她不想让她哥去,她也不想让谢孤舟去,他们两个还都是十几岁的少年。
薛母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摸了摸薛明珠的头发,眼中隐现焦急。
若是,只是人失了足从高处跌落还是好的……怕就怕…………冯头儿和三名带刀的差役,举着火把,带着七、八个犯人,用刀拨着杂草的往出事地方而去。
那叫声尖利而短促,听声音离他们所在的暂时露营的地方有些远。
真想不通,那么一个弱女子怎么会跑这么老远?!
夜色太黑,林又太密,所有的光源只有这三只火把,视野有限,因此,众人走得极慢。
前礼部的那个唐太常哆嗦着走在众人中间,一脸惊恐。
薛成林很是瞧不上他。
他一个大男人走这密林之中都怕,却让他的夫人一个人来这里拾柴,真是枉为男人!
左瞅右看,薛成林希望能捡到根粗一些的棍子用以防身。
她娘和她妹妹特意交待了的。
可是,入眼的不是太细了,就是已经腐朽干枯了,拿起来挥了挥,根本不能防身,正着急时,就听见身后“咔嚓”
两声脆响和一阵细树枝被撅折的悉悉索索之声……“给!”
一根婴儿手臂粗细,被简单处理过的树棍就递到了他的手上。
薛成林吃惊的张大了嘴,下意识的就接过了谢孤舟手里的树棍。
如果,他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原本应该是一棵小树吧?!
还是长得极好的那种,看那断口平滑整齐,似是被利器生生砍断的。
可是,他怎么做到的?!
他的力气也极大,这么粗的小树他也许能直接拔出来,但却无法弄出这么平整的断口。
他倒是可以把小树踹折,但断口一定是斜劈向上,裂成两半,成不了棍的。
难道,他藏了刀?!
可是,若是他藏了刀,那些差役为什么没有搜出来?!
想到大理寺的那个秦牢头,薛成林闭上了嘴,半响才说了一句:“谢谢。”
谢孤舟走在前面,没有丝毫停顿,平静道:“你若是出了事,你妹妹会伤心的。”
,说完,便不再说话。
此时,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冯头儿不由得脸色一变,难得叮嘱了一句:“小心!”
众人瞬间紧张起来。
心直直的向下坠去……这人……怕是不好了……冯头儿挑开面前的一根茂盛的树枝,众人眼前豁然明亮。
眼前是一圈空地,月光没有任何遮挡的直直照在一具女囚的尸体上,女囚脖子上有一个撕裂的大口子,血已经流干了,柔软的肚子也被掏了个大洞,里面的内脏全都不翼而飞,双眼睁得大大的,还残存着最后的惊惧。
在她的身边落了满地的枯柴……唐太常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发直,魂不附体道:“是丽娘……是丽娘……”
冯头儿早已见惯了生死,独自走了过来,蹲在身,仔细的看了一看女囚尸体上的伤口,“她应该是迷了路走到了这里,被狼从背后咬断了脖子杀死的……”
正在说话间,突然,薛成林左侧的空地边草丛剧烈的摇晃,一股恶臭的腥骚之气夹杂在血腥之气中,迅速袭来……冯头儿猛然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