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宜很快出现在一处小洞天之中,这处小洞天被打造成宫殿的样子,只是入眼空空如也,宫殿的角落里有些箱子和少量器物,并没有想象中珍宝满地的样子。
“见过主母。”忽然商时宜身前出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这人从未见过商时宜,同样商时宜也没见过此人,老者是因为看到商时宜手中的玉佩,就直接以主母称呼。
“你是谁?”商时宜感觉对方修为不高,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炼虚期境界,估计是守卫宝库的人。
“回主母的话,老奴是这乾坤殿的器灵,不知主母前来要取什么?”老人恭敬的回答,原来只是器灵。
商家宝库没有外人知晓,用一个器灵来管理宝库,倒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咱家宝库中的东西都在这?不会就这些吧?”商时宜又看了看空旷的四周,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这几日与她已经与商时纶以夫妻的方式相处,这一句咱家的宝库,倒也说的理直气壮。
“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了,主要是这些年用度实在太大,这里有历年的账目,还请主母过目。”器灵老者回答时双手奉上一本账册,虽然是家族私库,但看起来还挺正规的。
商时宜微皱着眉头拿过账本,连她原本都以为这宝库之中奇珍无数,她很想知道怎么家底就剩这么点了?
这账本记录真的非常详细,甚至能查到几百年前的,而从账本上来看,原本商家宝库中确实富有,但近百年宝库物资消耗就变得巨大起来。
宝库器灵记录的也很详细,基本上每一笔的去向都有记录,商时宜还看到其中一笔正好是祥福十四年秋的支出,去处写的也是赈济云州雪灾所用。
后来宝库的每项支出,也基本都是赈灾平乱,或者训练军队。
“好了,没什么事了。”许久后商时宜将账本还给器灵,而后迈步走出了小洞天。
片刻后商时宜心事重重的来到书房,正好商时纶这个时候也回来了。
“哥,我心中有些疑惑。”商时宜现在是心中有了疑惑,就直接当面问商时纶。
商时纶放下手中笔,看向商时宜点了点头,等着这个已经以妻子自居的妹妹发问。
“我去了咱家宝库,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宝物堆积如山,从账册来看,大多数财富都拿去填补朝廷的窟窿了。就如祥福十四年秋那场雪灾,不是说朝廷也拨了钱粮吗?怎么咱家还动用了那么多资源?另外有传言说,那次你为云州安抚使,还将朝廷拨的精粮换成了粗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商时宜不是在质问,而是真的想搞明白这其中的隐情。
“就这事啊?因为当年朝廷并没有实拨账面上那些物资,加上各部衙门层层盘剥,真正运到云州的只有十之一二。而一斤精粮只够一人一天所需,那时候情况危急,首要是让百姓活下去,一斤粗粮同样能让一个人活下去。一斤精粮又能换十斤粗糠,就等于可以多救九人,你说我该怎么选?
至于这些年咱家的支出,账本上都有记载,相当于为朝廷填了窟窿。因为这些年天灾不断,国库收入一年不如一年,隔三差五的还有太后大寿要修园子,皇后嫔妃要回家省亲,王子公主要大婚。这个国家早已入不敷出,所以很多时候赈灾啊,修水利,训练军队,都只能咱们自家出钱。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做个权臣,为什么要打压皇室,为什么那么喜欢抄家灭族的一个原因,还不是为了能尽量的节流开源。”
商时纶说这番话时很是无奈,一个被圣地算计的国家,犹如一艘行驶在风浪中,还千疮百孔的船,而商时纶不仅要让这艘船往前行驶,还要不停的修补那些破洞,以免沉入汪洋大海。
“哥你太辛苦了,所以这一切的根源,还是那个信仰圣地?”商时宜彻底明白了,她也再一次理解了哥哥难处。
“不苦,这就是哥哥的宿命,我也不觉得苦,能守护这万家灯火,守护这亿万黎民,我觉得都值。”商时纶笑了笑说道,这无比沉重的责任,他却说的云淡风轻。
自这以后,商时宜修炼更加刻苦了,她都想去问问褚天钧,给自己介绍的师父怎么还没来,但这两日褚天钧一直带着胧月在外玩耍,她也不好去打扰。
褚天钧和胧月日子过的确实舒坦,城里逛完了还去城外游山玩水,这一日两人正在国都城外一座名为太华山的地方游玩。
这里风景非常不错,而胧月上百万岁的人了,竟然还能像热恋中的少女,只要一有机会就贴在褚天钧身上。
不过今日两人在太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