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再说吧。”
安国公挺直腰杆,又重重磕了下去,“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哦?”萧痕起身走到御阶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讥笑道:“爱卿为朕着想,何罪之有?”
安国公心里咯噔了一声,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原来陛下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他私底下挑唆云丫头远离京城。
“老臣有负皇恩,还请陛下降罪。”
萧痕理了理褶皱的衣袖,轻飘飘地开口,“那本就是朕强人所难,你不愿赌上整个安国公府相助也正常,
罢了,情爱乃朕的私事,朕自行解决即可,你安心处理各大世家私放印子钱的事吧。”
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安国公缓缓抬头,红着眼眶看着负手立在御案前的年轻帝王。
“陛下误会老臣了,老臣不是担心安国公府的兴衰,而是害怕您步高祖皇帝的后尘,
不过眼下老臣已经想通了,与其眼睁睁看着您去宗室择选太子,不如助您达成所愿,
您是皇室正统,如今又正值盛年,万不可再动择子立储的念头,否则臣等便是这南萧的千古罪人。”
说完,他又深深叩首。
“等臣忙完手头的案子后,便去游说礼部老尚书,若能得他的首肯,想必其他朝臣也不敢置喙。”
萧痕听罢,心中不禁冷笑。
现在不是朝臣同不同意立她为后的问题,而是她不肯接受册封。
他能为她力排众议,可她是否愿意戴上这枷锁,陪他一块承受世人的指点议论?
“行,那就有劳程爱卿了,你先去忙吧。”
安国公应了声是,起身退出了大殿。
目送他离开后,萧痕踱步走到窗前,唤来冥起询问,“从昨晚到现在,她都做了些什么?”
冥起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道:“姑娘在侯府等云铮公子等了一宿,今早姐弟俩相认了,处得很融洽。”
帝王听罢,醋坛子瞬间被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