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相又如何?
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辛辛苦苦争的爵位,最后还是要给族中子侄,等于白忙活一场。
与其那样,还不如发疯,怎么爽快怎么来。
目送石岩离开后,裴玄硬生生捏碎了手中把玩的玉佩。
那佩是裴家几兄弟出生时,庆国公为其打造的,上面刻了他们的名,还有生辰八字,并请寺中高僧祈过福。
如今玉碎,恐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高僧为这玉佩开光时就说过,玉在人平安,玉毁便有血光之灾,会危及性命。
裴玄却没当回事,看着掌心碎裂的玉佩,讥讽一笑。
故弄玄虚!
…
灵鸢在怡红院守了三天,都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就在她的耐心耗尽,准备将怡红院的老鸨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时,一支箭射入她所在的房间。
锋利的箭尖钉在博古架上,箭身绑着一张纸条。
取下扫了几眼后,她迅速折返回了千机阁的分舵。
这样即便后面有人跟踪也不怕,千机阁,还没哪个不怕死的敢闯。
从千机阁的暗道来到隔壁院落后,在暖阁内见到了翘首以盼的云卿。
“姑娘,有动静了。”
她一边说,一边取出纸条递给云卿。
“属下已经仔细检查过,上面没有害人的东西,姑娘可放心查看。”
云卿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写着一串地址。
她这一个月闭门不出,对余杭的印象还停留在四年前,这地址并不是很熟。
“夫人可知这是哪儿?”她偏头问立在一旁的花蕊夫人。
花蕊凑上去瞄了一眼,颔首道:“城外某处很出名的峡谷,易守难攻。”
峡谷?
易守难攻?
看来裴玄那厮确实变聪明了。
至少不会像以前那般莽撞行事,不计后果。
“他约我今天傍晚去这峡谷,看来韵儿就被他藏在那里。”
花蕊夫人思忖了一下,开口道:“妾身调派千机阁的杀手与暗卫去救人,主母还是别以身涉险了。”
云卿微微敛眸。
她跟陛下已经将裴玄彻底激怒了,若此次不顺着他,韵儿恐怕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