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却很是期盼,乐呵呵的跟在李太平身后进了屋。
李太平点燃了油灯,随后将白猿刀放在案子上,很是得意的说道:“瞧瞧!这可是好东西!”
铁牛抽刀出鞘,摸着厚重的刀身,感受着刀刃触夫冰冷之感,便小心翼翼的将白猿刀捧在手里,借着油灯微弱的光亮,细细打量着。铁牛眼睛里似乎冒着光,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满满的都是爱。
见到铁牛捧着刀爱不释手的样子,李太平笑道:“这刀送于哥哥,已后哥哥便可挎着刀去撑船。一想到哥哥威风凛凛的样子,兄弟琢磨着用不了多久必然会给兄弟带回个嫂嫂来!”
听到李太平的话,铁牛哪里会不知道,李太平在县城跑一天,肯定是给自己买刀去了。
铁牛虽然不识货,但是他会货比货,之前他是见过南宫宇那把横刀的,据说那把刀足足花了南宫宇三十多两银子。而眼前这把刀,一看便知道,是要比南宫宇那把好上许多的。
这刀要花多少银子铁牛心里没数,可他知道绝对要比南宫宇那把还要贵,便埋怨道:“乱花钱!家里那把柴刀就挺顺手,明个儿把刀退了,把银子要回来!”
铁牛不知道李太平当了一刻价值不菲的夜明珠,才打了这把白猿刀,若是知道了一准会血气上涌晕死过去。
李太平笑道:“值不得几个银子!再说铁牛铁大侠已后行走江湖,若是拎着一把柴刀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到时兄
弟这脸面不是也没处放!更何况东西都拿回家了,明个儿人家也不给你退啊!”
铁牛嘴笨,怎么可能说得过无理也能辩出三分理的李太平,只能一个劲儿在那嘟囔。
“太贵了!又不能退,这可如何似好!……”。
铁牛晚上是抱着刀睡得,幸好李太平还买了刀鞘,不然明早铁牛可就变成死牛了。
刀确实算得一把好刀,只是刀鞘寒碜了些,是那种便宜货。这刀鞘是李太平特意给铁牛选得,毕竟好刀你也得又好伸手,不然惦记你刀的人可就多了,到时再让人敲了闷棍,他李太平可就是害了铁牛了。
送铁牛刀时,李太平还千叮万嘱的告诉铁牛,吃点小亏是福,不到万不得已别拔刀子,拔刀那是要见血的。
见铁牛点头,李太平便心安了。以铁牛的性子,只要他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这一点李太平是心中有数的。
李天平给铁牛打刀,那是因为到了该离开江畔小镇的时候了。
一晃数月,已然到了花红柳绿的时节,李太平的宗师修为已然稳固,而且能教铁牛的也都教了,剩下的就得靠他自己了,所以李太平打算离开小镇了。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李太平也不例外,他还得继续在江湖飘着,还得观天地人之势,因为他的武道之路还长着呢。
第二天一大早,李太平刚起来,便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不由朝那人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咱俩不是昨个夜里刚刚见过吗!”
南宫宇没好气的说道:“少贫嘴!你拉的屎,还得我给你擦屁股!”
李太平笑道:“这说得什么话?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南宫宇叹了口气说道:“掏银子请郑天齐吃酒呗!还能是什么事。”
“凭啥啊!”
“不凭啥,毕竟是浔阳郡的督尉,你小子拍拍屁股跑了,铁牛一家往哪里跑!”
李太平皱眉道:“郑天齐不会以为我李太平不敢杀人吧?”
南宫宇摇头道:“怕你一时,还能怕你一世!再说了,屁大点事,一顿酒就能搞定,非得搞得这么复杂!我可跟你说,明日我在浔阳县摆酒,你不但得来,还得把铁牛那小子带上!”
李太平一屁股坐在交床上,望着南宫宇道:“咋地!我还得带着铁牛给他郑天齐赔礼?”
南宫宇笑了:“郑天齐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可是个能屈能伸的主!若是知道能交上你这么一个朋友,让他给你赔礼他都愿意!所以啊,明天根本不用提昨个夜里的事,就是吃酒聊天便成。”
李太平笑道:“昨个上门打脸,后个儿就交朋友,这郑天齐确实是个人物啊!”
南宫宇拉过一把交床,坐在李太平身旁说道:“郑天齐这人有些能耐,做事情不糊涂,就是找错了婆娘,跟关家人沾上了关系!”
铁牛一大早便去跑船了,所以并不知道那把刀竟然惹出这么多事,不然肯定又是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