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十几息,两位外加宗师,已然双双倒下,其惨象仿佛刚在大理寺刑房,享受过一条龙服务一般。
慕品山一跺脚,猛地扑到李太平身前,伸手探了下鼻息,又搭脉半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比长春亭那次稍微重一点,估计养上一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夜黑风雨急,一道身影来到李家门前,只见其身穿蓑衣,一只手提着个半死之人,另一只手却也没闲着,拖着两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家伙……
门房被打门声惊醒,当他看到眼前一幕,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雨水中。只见其,脸色惨败,手指颤抖,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李家正堂,脱去蓑衣,摘下面具的慕品山,毫不客气的坐在上首,望着胆战心惊的钱总管说道。
“别楞着了,赶紧给你家老爷洗个热水澡,回头把这个给他敷上!”
“至于这俩家伙,丢到柴房里好了。对了,记得用铁链锁紧了,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前日夜里,钱满仓是见过这位的,当时那个阵仗连自家老爷都得在一旁陪笑。
昨日他家老爷拜访了这位,然后便被人抬了回来,要不是御医韩老先生在,估计就得给老爷烧纸了。
而今日,这位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堂发号施令,俨然一副李家主子的模样,他钱满仓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然不够用了。
慕品山见钱满仓杵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由皱眉道:“还愣着干什么?你手里拿着的是我铸剑山的外伤药,那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怎么,怕我毒害你家老爷?”
钱满仓顿时冷汗就下来了,忙躬身道:“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命人烧水。”
看着下人们把李太平抬进后宅,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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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穿上蓑衣步出大堂,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钱满仓亲自给老爷上药,他怕那些下人毛手毛脚的再让老爷伤上加伤。只见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口中却咬牙切齿的骂道。
“剑被狂那个挨千刀的,竟然把老爷打成这样!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得让侯公给老爷报仇才成!”
此时屋内只有钱满仓一个人。不对,还有一个人,那人就站在钱满仓身后,冷冷的望着床上之人……
钱满仓感觉背后有些发凉,不过他并未在意,他的全部精神头都用在了老爷身上。
忽然窗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很冷很冷,钱满仓直感鸡皮嘎达落了满地……
“你若动,会死!”
钱满仓身后那人慢慢把手从剑柄移开,随后开口笑道。
“夜里风雨大,没想到撞见了二位,本不打算露面,可总觉得应该看一眼李公子的伤势,才好安心!”
身后那道声音来得太突然了,钱满仓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金疮药都洒了出来。这阵子他既想赶快把老爷身上的药擦去,又想回头看上一眼。
却听身后忽然有人说道:“莫急,慢着点,别再伤了你家老爷!”
当钱满仓收拾好金创药,回过头却见屋子里竟然站着两个人。
钱满仓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因为那位姑奶奶竟然去而复返。而且,此时正望着一名很是俊俏的郎君,那眼神冷的要吓死个人……
“申屠玉钩,这话说得过于敷衍了吧?”
申屠玉钩却望着只盖了半条毯子的李太平,微笑着说道:“李公子蛮壮的,这点伤应该无大碍,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却见慕品山冷笑道:“又不是你家男人,壮不壮,伤不伤,与你何干!盯着男人看,你就不觉得羞臊?”
申屠玉钩若是换回女儿身,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慕品山这阵子有些气,床上那个家伙,似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一开始慕品山以为屋里这位是来杀李太平的,可看到来人是申屠玉钩后,她觉着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申屠玉钩却是来杀人的,不过见慕品山误解,不由得将错就错。只见其,转头望着慕品山,莞尔一笑。
“这是你家男人?别人看不得?”
一把清脆好听的女声,这可把钱满仓看傻了眼。明明眼前是个男子,怎么就忽然变成了女人!
老爷的桃花运虽旺,可这些女人看起来,似乎没一个好相与的,以后老爷可是有得难受了!
慕品山的性子,那是向来不吃亏的,上次侯家母女,那是李太平的婶娘和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