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的狼群好看……唯独人心不好看。”
“你活得真无聊,活该你无聊!”
人是独立的个体,对事物,对人生都有着不同的看法。剑西来的人生简单,不关心的便不看、不听……
李太平则正好相反,因为老道士说过,第一次越多,你的人生就越精彩。
泥腿子种地,田园养鸡鸭,江湖豪侠,甚至漠北马匪,他都体验过。
江湖奇闻趣事,老百姓的家长里短,皇家的勾心斗角。有关也好,无关也罢,总要听一听,看一看。
对他来说,活着么,总要活得真切。不能只抬头看天,不见脚下大地,活的虚无缥缈。
秦九宝不喜欢看这些,她也没那个耐心看。只见其,龙头拐磕在青石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申屠仁王,莫要顾左右而言他。老身问你,这家主之位交是不交。”
申屠仁王没搭理叫嚣的老太婆,而是望着申屠玉钩叹道:“我知道你恨我,不会认我这个爹。可血浓于水,你身体里流淌的终究是申屠家的血脉,这一点无法改变。”
说着,申屠仁王望向唯一的儿子,冷笑道:“想要当家主,你得先把你爹弄死。”
崔天霸冷着脸,望向剩下的宾客。
“诸位好走不送。”
崔天霸并非此地主人,却越俎代庖的下了逐客令。那些本打算看热闹的江湖人士,若是再看下去,可就要成了热闹本身。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太岁帮可不是蛇,而是蛟。现在蛟发怒,要吃人……剩下的宾客大都是城内游侠,此时见事不好,呼啦啦跑了精光。
可总有不开眼的,不拿太岁帮当回事的。崔天霸望着靠在回廊梁柱上的李太平,忽然开口笑道。
“李家大郎啥时来的,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来了有一阵儿了。崔爷不用管我,您忙您的。”
在李太平看来,崔天霸的笑实在难看,甚至比哭还难看。哪怕半句话也不想与其多说。崔天霸自讨没趣,却也不生气。毕竟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有旁桌那四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现在这个节骨眼,可不能节外生枝,再树强敌。惹不起就不去惹,愿意看你们就看,多看两眼又不少一块肉。
却见这时李太平脸色一变,招手嚷道:“申屠家主这是要干嘛?天地没拜,高堂也没拜,现在就把新娘子送进洞房,不合礼数吧!”
申屠仁王打算把周菁先安排到后宅,却未曾想有人会在此事上做文章。不由眉头一皱,说道。
“李家大郎这是何意?”
李太平本不打算这时候开口说话的,可申屠仁王那狗东西,想把新娘子送走,这就等不得了。
只见其上前笑道:“在下乃京兆府捕头,大理寺丞。刚刚有人报官说,家主强抢民女。在下虽说不信,可职责在身,总是要问上一嘴的。”
崔天霸眉头一皱,显然这人不是来看热闹,而是来找茬的。
江湖人找茬,比如秦九宝,崔天霸可以拿刀子说话。而这位亮了官身,是不好直接动手的,得拿住理,才方便动手。
申屠仁王瞥了一眼崔天霸,心领神会的说道:“大人说笑了!仁王打小受父亲熏陶,知礼守法,可不会干那强盗的事。大人若是不信,只需到周家一问便知,仁王可无半句虚言。”
李太平摇头道:“申屠仁王在大兴城的所作所为,本官也是听说过的,所以你的话我不信。”
一旁的崔天霸却笑道:“咱大乾的官办案,是讲人证、物证的,可不能听了些风言风语,就跑来泼脏水。”
一旁的秦九宝,冷声道:“跟这些个败类还讲什么证据,就算现在砍了他们的脑袋,都不冤。”
崔天霸冷声道:“秦九宝,我已经忍你好久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如何,罚酒如何,老身会怕你!姓崔的,尽管划下道来,老身奉陪到底。”
崔天霸那也是要脸的人物,若是再忍让下去,以后就不用在大兴城混了。
只见其冷哼一声,望向李太平说道:“这位大人又如何说?”
李太平笑道:“崔爷乃大兴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本官若是拿法度说话,倒显得不开面了。”
“更何况本官也曾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不妨就按江湖规矩办好了。”
崔天霸心中暗笑,一个老太婆,一个臭小子,还想跟老子玩江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道理各家都有,那今天就划